“我和你们一起去。”
傅澈没有拦他,如果没有远远,他不介意多说两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但他不忍心萱萱哭,看她小脸憋得通红,他心疼得不行。
他大步上了车,白萱萱抱着孩子跟在后面,后面是傅恒。
外面已经亮起好多灯,还有人从窗户探出头,东张西望地看。
严昔看到后面竟然还跟着傅恒,笑容倏地淡了。
本来他已经和老板打好招呼,就说只剩两个房间,他自己一间,老大和嫂子一间。
这多了一个人,怎么睡?
白萱萱和远远睡一间,傅澈让傅恒回家睡,傅恒死都不肯。
最后还是傅恒把钥匙给严昔,让他拿着钥匙自己开车去他家睡。
严昔一脸尴尬地接过钥匙走了。
首都的家,两兄弟一直是一人一间,大概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两人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好在三人轮流抱远远,远远哭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
只是睡得不沉,一会就醒。
招待所的隔音效果不好,远远一哭,整层都是他的哭声。
最后,傅恒把孩子从白萱萱房间抱走了。
他整个人严实地挡在门口,把孩子抱出去以后立马关上了门。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媳妇穿睡衣的样子。
白萱萱本来带着孩子睡不好,头抽抽地痛,一开门看他俩挤在门口,突然想开了。
她利落把孩子丢给他俩就关上了门。
有人抢着带多好,睡觉!
傅恒抱着哄了一晚上,根本不让傅澈碰他儿子。
傅澈看他跟炸毛的猫一样,笑了笑倒头睡了。
萱萱又不在,你积极给谁看?
不给碰拉倒,睡觉!
早上傅恒抱娃起床的时候,旁边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想去抱孩子,又怕把孩子给吵醒,想出门去找萱萱,又怕孩子醒来边上没人。
他从窗户往外看,瞬间心梗。
傅澈带白萱萱上边上的饭馆吃饭,这会刚吃完,正慢慢散步回来。
时近初春,屋外的槐树冒了新芽,清晨的阳光从枝干间倾泻而下,洋洋洒洒地落在女人瓷白的小脸。
她眉眼弯弯,酒窝里漾着暖暖的笑。
傅澈微微俯着身,视线紧紧缠绕着她,很认真地听她说话。
她清透的水眸里好像落了星星,亮亮闪闪的光点,让人想忽视都难。
看着她笑,他平静的心也被带起涟漪。
一种很奇怪很温暖的感觉,岁月静好的感觉。
旁边的严昔笑着打趣:“疏阳暖旭,明媚佳人,看着就是天生一对。”
白萱萱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头低低的,软白的小脸覆着薄薄的红。
傅澈轻轻去牵她手指,身后穿来一声大喝,把白萱萱吓了一大跳。
转头,是傅恒。
她不高兴地问:“你干嘛呀?孩子呢?”
傅恒指着他哥骂:“你干嘛去拉萱萱的手?你这样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傅澈扯出一声笑:“远远呢,你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