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疾他从未接触过,只能不断试错了。
只要不要命,总要什么都试试。
竹大夫不知道赫其樾的想法,有些忐忑。
意外的是,殿下很无所谓。
“这药引,可能是殿下的心头血。”
竹大夫这话一出,入影先反对了。
“不行,殿下金尊玉贵。”
怎么能在殿下身上取血?
“取。”
赫其樾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何况,心头血取出来了。
他也差点没了半条命。
原来取心头血会这么疼!他差点去了半条命。
取了血,赫其樾的脸色一直苍白。
竹大夫取到血之后就下去研究了。
外敷和口服的药都得重新换。
等药送来的这段时间,男人一直站在窗边。
他心口处虽然早已包扎完毕,但还是渗透出了些血迹,将他的衣服染红。
岭南的冬天太冷了,北风呼啸,冻得人浑身发冷。
他的指尖被冻得泛红,因为受伤,他的身体并不如之前硬朗。
“咳咳。”
心口处还有伤,他又在那吹了许久的冷风,这会忍不住咳嗽了。
也不知道阿鸢冷不冷?
她应该也冷的。
他得拿些衣服给她。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让入影去买了很多新衣服。
他要将这些衣服都烧给阿鸢。
这样,她就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的。
那些旧的,就留给他了。
入影很无奈,但什么都不敢说。
主子什么时候相信这些传说了?
烧衣服给亡魂?
亡魂真的能收到吗?
赫其樾其实不信,但没办法,这是他唯一能给阿鸢东西的途径了。
他希望她能收到。
晋朝男子大多滥情,男子会娶很多个女子,甚至看上一个就抢一个。
他不一样。
他不喜欢滥情。
一开始,他从未想过娶妻,可如今,阿鸢便是他唯一的妻。
他不想她死了还要受苦。
希望阿鸢在的地方,永远都不冷。
姑娘家都怕冷,不是吗?
“去查南府。”
他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么久了,他倒忘记了一件事。
阿鸢的爹待她不好,继母,嫡姐,姐夫,全都针对阿鸢。
他还得为她报仇。
“属下这就去。”
入影有事忙,他很积极。
要是南府有阿鸢姑娘的画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