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又叫了一起,他已经连续几顿都没吃了。
自从阿鸢说日后再也不会踏入他屋中开始,他也没有吃过饭了。
所以,她连饭都不给他了?
以往明明该属于他的饭,难道都给了那个该死的中原男子?
赫其樾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差点气笑了。
她以为他稀罕她的东西吗?
不给他送吃就不送,他还不屑于吃呢!
赫其樾这般想着,心中更是坚定了。
他才不吃她的东西。
男人的指尖攥紧,他转身又回到了床上。
他的面上看似平静,可他心中的思绪一直不断。
他满脑子都是阿鸢和那个弱书生到底聊了什么?
有什么好聊的?
还是说,他们不是在聊天?
阿鸢这样的女子没有中原女子该有的矜持,她该不会……
赫其樾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阿鸢时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她该不会也像待他那样对那个书生吧?
她是不是也亲过……那个书生?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气更明显了。
阿鸢这个毫不矜持的女子,她是不是亲过了很多人?
赫其樾突然觉得恶心,他之前还被她偷亲了几次。
只要一想到她用那张亲过很多人的唇亲他,他就恨不得现在过去杀了她。
男人周遭的戾气瞬间横生,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那个中原女子若是识相点,最好真的不再踏入他这里。
赫其樾的心中多了些许酸涩,不过,很快就被他忽视了。
无尽的黑夜,他永远都是孤独的。
这一夜,他依旧没睡。
南织鸢倒是睡得香,她一觉睡醒之后就打算出门了。
“小姐先喝杯水再出门吧。”
这个天气有些干燥,时刻都得喝些水润润喉。
南织鸢很听话,接过水就喝了。
她喝完之后就往赫其樾的房间去了。
春桃觉得有些奇怪,小姐不是要去找傅公子吗?
南织鸢今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赫其樾说才来的。
她要还给人一样东西。
彼时赫其樾正坐在床边,他一夜未睡,眉眼满是疲惫。
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时,还有些错愕。
那个中原女子来了?
他的手下意识一紧,人也站了起来。
他的心跳了一下,眼睛也下意识“望向”了门口,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男人的脸色都黑了,他又坐回床边,脸也转向了窗户那边。
他想,他就知道那个讨厌的中原女子还要来烦他!
她就是爱撒谎。
说什么不会再踏入他这里,现在不还是来了?
中原女子果然不可信。
她不去缠着那个书生,还要来烦他。
真是可恶。
赫其樾面上一脸不耐烦,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耳朵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他们的房间离得并不远,她需要走那么久?怎么还没进来?
一直到门开的时候,他的喉结下意识上下滚了滚。
她来做什么?
她若还敢乱叫什么“阿其哥哥”“赫郎”,看他不杀了她。
男人这般想着,手已经摸向自己袖中的匕首了。
他的匕首也太久没有喝过血了。
然而,让他再一次意外的是,南织鸢没乱叫他什么“赫郎”“阿其哥哥”,她只疏离地喊了一声:“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