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鸢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怎么了?
难道南父来抓她了?
应该不是吧?
“小姐,道观来了一位书生。”
“奴婢瞧他身上背着书篓,应该就是书生。”
春桃说完,南织鸢瞬间松了一口气。
不是南府的人就好了。
不过,这里为什么会有书生来?
“我们去看看。”
南织鸢生怕有坏人,她得去确定一下才能放心。
主仆二人往大门去,赫其樾自是也听见了她们的脚步声。
他的眉头轻皱,她的烧退了?
能出门,应该是退了。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瞬间松了些。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些细微变化。
他有个疑惑,她们又要去 哪里?
南织鸢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书生,是个白净书生,长得斯斯文文。
但人不能看表面。
书生或许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两个姑娘,他被惊吓到。
他忙起身退开两步,而后拱手行礼。
“见过两位姑娘,小生不知二位姑娘在此。”
“抱歉,小生这就离开。”
他脸上有些惶恐,他是真的很抱歉。
南织鸢眼尖,她看见了书生红了的耳朵。
倒是好玩。
“你为什么会来这?”
他不知道这是鬼道观吗?这里闹鬼。
“小生从遥远小乡而来,赶考至此。”
书生再一次拱手,他不是想要唐突冒犯两位姑娘。
也是这个时候,南织鸢觉得他有些熟悉。
后来她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他是景和十六年的状元郎。
连晚霁是景和二十年的状元郎。
她上辈子就见过这个书生,连晚霁考中状元之后和他共事过,他来过连家。
他叫傅行之。
“你叫什么名字?”
她忙问道。
书生虽然疑惑,但还是说了:“鄙姓傅,名行之。”
他的名字,还是他书院先生给他起的。
他原名,傅二狗。
八月初九,秋闱就要开考。
他从遥远的小乡走了两个月才走到了这个镇。
他的盘缠在刚刚出自己小乡不久就被山匪抢了。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两只脚走到现在。
好在,他终于到了镇了。
南织鸢对傅行之有印象,他廉洁爱民,为民谋事,是真正的好官。
这样的人,她又如何会怕呢?
“傅公子就在这住吧?”
“这里不会有旁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穷苦书生来赶考,身上又没有盘缠,他住不起客栈。
南织鸢说着,她甚至还想亲自引人去寻一间屋住下。
“小生……”
傅行之有些犹豫。
他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