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安格尔，斯内普的表情多少显得有些僵硬。
偏偏安格尔还不想就此放过他。
“教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斯内普：“……”
他能说不能吗？
“你想问什么？”
“两年多前，我在放有厄里斯魔镜的房间外遇到你，其实根本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让你看守那面镜子，而是因为，其实你和我一样，想要偷偷溜进去吧？”
“让我猜猜……其实前几个晚上你都去了，而那天也想去，但是你很痛苦，觉得不能再让自己沉浸于虚幻的世界之中了，所以在遇到我的时候，其实你松了口气。”
“嗯……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扣我分或者是让我回来之后关禁闭，是吗？”
斯内普：“……”
有一种肺管子被戳穿了的感觉。
安格尔观察着斯内普的表情，点了点头：“看来就是这样了，我没有猜错。”
“那么教授认为，厄里斯魔镜和复活石的区别在哪里呢？”
斯内普的呼吸一滞，想不通安格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他不知道吗？
现在自己的忠诚，可以说是全靠复活石维持，如果复活石只是和厄里斯魔镜一样的性质的话，那么他还是会想要保护哈利……
“你没有用过复活石吗？”
或许是安格尔像往常一样称呼他为教授，并且又回到了霍格沃茨这个熟悉的环境之中，斯内普下意识的无法把安格尔和黑魔王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安格尔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如果我有什么想知道的东西的话，一般会在人死前问清楚，不至于等人死了还要把灵魂召唤回来问。”
斯内普：“……？”
他感觉安格尔这回答多少有点问题。
不过想想他是黑魔王，就一下子又释然了。
见鬼……安格尔是黑魔王……
太见鬼了！
就算是到现在，斯内普也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尤其是在他回忆起之前安格尔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时候的样子。
“厄里斯魔镜之中的东西，只是我们最想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是根据我们的记忆编写而出的，我们最想看到的画面。”
安格尔点了点头：“人无法想象出自己没有见过的事物。”
“是的，这就是厄里斯魔镜……而复活石唤回的灵魂，是鲜活的……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会根据我们的想法而出现改变，甚至是最初我们并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莉莉在责备你，甚至是不愿意搭理你。”
“我就说吧……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安格尔突然笑了起来，他没有提醒斯内普，莉莉的这些反应，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西弗勒斯，”他突然改换了称呼，“你有没有想过，把一个存在于过去的人，带来现在呢？”
斯内普愣住了，他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却突然回忆起了一件事。
安格尔曾经让邓布利多检查过他的灵魂，他的灵魂是完整的，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他分明制作过魂器，甚至最后还将自己灵魂中陷入疯狂的那部分分裂了出去。
把一个存在于过去的人带到现在……
把过去自己的灵魂带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