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茶炉镇上,村里镇上的人全都出来赶集。
卖甜酒的,卖锅碗瓢盆,卖扫帚的比比皆是。
人流之中一个斗笠汉子压着帽檐快步往前走去。
嘭——
竟是与前面一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
汉子仍是没有抬头,小声致歉后大步离去。
被致歉的乃是一个便装打扮的佩刀男子。
身形挺拔,恰似劲松般回首望去,“疤虎,柴猎。”
茶炉镇运河旁,斗笠汉子买过船票正在码头上坐着歇息,周围的人看其膀大腰圆,气势凶煞竟是半点都不敢靠近,他一人就占了一张长椅。
“前往金陵的船就要开了!前往金陵的船就要开了!”
过了会儿,一个男子贴着在斗笠汉子旁坐下。
斗笠汉子皱皱眉,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但却见那人仍是往他这边跟来,斗笠汉子刚准备发怒,一柄寒光凛冽的刀就隐蔽的横在了他的腰间。
汉子眸光一凝,将将准备拉开距离就听见这人说道:“十二恶人之一,疤虎。我可以帮你洗脱干系,但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斗笠汉子抬起头看向那双凌冽如雄鹰般的眸子,露出一张带有疤痕的脸,阴晴不定,似在揣度这人口中的可信度。
“你凭什么能帮我洗清干系?”
只见挺拔男子取出一枚金边令牌,柴猎瞳子一缩,信了七七八八。
“换个地方说话。”
热火朝天的码头上两道人影消失在人群中。
午后城郊,李卯骑着追雪蹄疾带着楚休休前往那处破庙察看那些孩子的状况。
楚休休坐在李卯正前方,面容担忧的问道:“李卯,那些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卯抿唇摇摇头,那些暗卫没有知会他,多半没有大事。
但在楚休休当即长舒一口气,她对于李卯向来是无条件的信任。
“昨天来庙里的那个中年书生是谁,你回去是否调查过一二,以及哪来的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楚休休动了动臀儿,蹙着眉头道:“那些孩子的由来没有任何头绪,但那个中年书生乃是去年的进士,官居太常寺傅士,从七品,为人清正廉洁,乐善好施,时常自掏腰包给那些遭受天人灾害的百姓赈灾。”
“驾!”
李卯一挥马鞭,猛地往前奔去。
楚休休在前面弱弱说了一句:“李卯,刀柄……”
李卯脸一红,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赶去。
山郊野岭。
两人穿过郁郁葱葱的小路,破败的庙门终是映入眼帘。
李卯在前方扒开长势茂盛的野草,替楚休休开着路。
楚休休小心翼翼地躲过旁边荆棘丛生的灌木丛,注视着前方那人的背影:
“李卯,你说他们看到咱们会不会被吓得躲起来?可能会以为你是来讨银子的。”
李卯耸耸肩:“那又如何?他们跑不过我,到时候抓住在解释也不迟。
穿过树丛之后,两人终于是来到了破庙跟前,“好奇怪,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他们把人带走了?”
李卯沉声道:“不可能,我找了五十余暗卫在周边隐伏,若是他们那日行凶归来后,不可能不被伏杀。”
楚休休粉眉上俱是困惑,连忙推开掉漆的红门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