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知府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苏明玥一个农家女能有什么办法?
吴水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她去死,死了就算是赔了罪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被王伍抓过的地方肿了一圈。
她已经不干净了,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陌生男人羞辱,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苏明玥瞧瞧她的手腕,又瞧瞧她的脸色,心头产生了警觉。
“喂,你不会想寻短见吧?”
罗秀珠心没那么细,没往这方面想,闻言吓得不轻,急忙抓住吴水荷。
“水荷,你可别想不开啊。”
吴水荷抹着眼泪说:“我,我被那人那样,就是卢家不找我们,我也活不下去了。”
说着,哇啦一声痛哭失声。
罗秀珠也跟着掉眼泪,紧紧握住吴水荷的手。
“是你命不好。也怪我,没能挡住他。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你可别做傻事。”
吴水荷呜哇呜哇哭着说:“我还怎么过啊?我怎么有脸去见孩子他爹?以后别人指着孩子们骂我,戳他们的脊梁骨,他们又怎么办啊?还不如死了,至少落个清白名声。”
罗秀珠被她说得心酸,也忍不住陪着她哭了起来。
赶牛车的车夫时不时朝后看一眼,眼中满是同情。
想劝说什么,嘴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最后只长长叹了口气。
苏明玥听得牙疼,脑袋疼。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王伍强行那啥了呢。
苏明玥挖挖耳朵,叫道:“别哭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们这么哭?”
罗秀珠是被原主欺压怕了的人,听见她这么说,顿时忍住了眼泪,不敢再哭。
吴水荷比罗秀珠稍微好一点,但也怕苏明玥。
她心头悲苦,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只能压抑住哭声,小小声啜泣。
耳根终于清静了许多,苏明玥长舒一口气。
“不就是被抓了下手腕吗?多大点事,就要死要活的。”
罗秀珠忍不住说:“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明白水荷的苦处。”
“可是我抓他了啊,”苏明玥反驳说,“我抓他的手了。我不但抓他手,我还碰他脸,我的脚还碰到过他的胸他的背。照你们这么说,我是不是更该死了?”
罗秀珠和吴水荷都觉得她是在胡搅蛮缠,但一时间好像又反驳不了什么。
她说的,好像都是事实。
车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讶莫名,不时朝后看苏明玥。
如今的女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了吗?都这么不要脸面了吗?这是什么风气?
好一会,罗秀珠才嗫嚅着说:“你是为了救水荷,打了那坏蛋,又不是被他调戏,能跟水荷一样吗?”
车夫这才明白,原来苏明玥是在打坏人,不由得撇撇嘴。
听听她刚才说的,搞得好像她在调戏男人似的。
苏明玥说:“所以说啊,身体接触一下算什么?又不是你想跟王伍那啥。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想动歪心思,不是你想。再说了,他只是抓了你的手腕,还没来得及亲你抱你,你就当被公狗咬了一口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