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梁的惊呼，程瑶“噗嗤——”笑出声。
别说他不信，就是她自己也是数了三遍，才接受现实。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归功于“开年福利价”或者“十五、十六走百病”。
今天是正月十五，街上人不少，店里走货快也算情有可原。
李梁听她给出的理由，赞同的点点头，道：
“那明天晚上咱们去城中？能去冰灯前面照相还是得去那边。”
“可以，我明天下午三点关门，咱们请他们两家去春盛居吃饭。”
难得过来一趟，没带人家溜达、反而被被他们抓了劳工，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李梁听完“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
为了尽快开门营业，屋里几乎没有动。就把原来北侧的厨房拆了，改成库房。墙壁重新粉刷，灯泡换灯管。至于托李栗帮忙打的货架子，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只能用城南拉回来的多余那些暂时对付用。
二人今天比较早，十一点就全部刷完，李梁活动两下筋骨，说：
“媳妇，把书包拿过去几个，明天试着卖下。如果卖的不错，我就给吕锦荣打电话，让他再发一批。”
书包不用挑，只要保证每个颜色都拿货就行。
“别等反馈了，我觉得应该能好卖。晚上二栗跟我说，他们准备正月十九回去。二十那天孩子们到校。明天你刷完第三遍就去车站买票，顺道就给吕锦荣挂电话要货。货款就等送设备时结，不给他们打款了。”
“没问题，明天我就办。”
李梁说完关上灯，小心翼翼的锁上门，搂着她回去。
昨天回来几乎就算折腾一宿，今天又忙碌一天。虽然晚上吃了铜锅，可明显脑子昏沉沉的。侄子、外甥找他打红十，他都没参与。幸亏屋里没有改水电，否则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洗漱完上炕，两个人几乎倒头就睡，破天荒的没有进行睡前聊天。
这也是他俩穿书以来，第一次这么疲惫。至于冯二壮跟孙猛来省城的事情，他们早就抛之于脑后。眼下赚钱要紧，哪有功夫理会那些驴鳖虾蟹……
……
翌日仍旧被早点铺子的熙攘声吵醒，但这次程瑶没有眼睛生疼的感觉。
打个哈欠，下地给自己倒杯温水。见李梁醒了，也给他倒一杯。
“你早上吃啥？我想吃油条。”
“那就买呗，多买一些，你给家里也送点。”
程瑶说完，拿五块钱放在炕上。
李梁揣好钱就出去买早点，等待的过程中听到好几个顾客在研究“搬家”的事情。
原来今年各单位给职工分发的公房都在城北，而且如果月末之前能配合搬家的，会有公车帮忙拉东西。不仅如此，家里的孩子念小学、初中都免费。
“……怪不得昨天街上那么多人，原来他们都是提前过来看房的。就说上面不可能让城北空着，原来早就想好了对策。”李梁边说边炫油条。
程瑶赞同的点点头，喝口豆浆。
如果说先前没人愿意搬，但现在仅凭“免学费”这一条，就足以令他们欢天喜地的搬家。
虽然目前学费并不贵，但每家每户都是好几个孩子。一学期下来，学费可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