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霜听到这些话却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有一瞬间的空落。
心里好似什么东西丢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开口：“季悠悠还只是个新人。”
甚至是个毫无工作经验的新人。
陆聿州勾唇冷笑：“谁都是从新人过渡过来的。”
他一句话勾起苏霜沉淀已久的回忆。
当年她为了能走到他身边，竭尽全力，几乎可以说是过关斩将，艰难过来的。
中间吃过多少苦，又碰壁多少次。
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尽管如此，陆聿州也没少苛刻她。
可如今，他却对新人毫无要求。
宽宥大度到都是她无法想象的。
心口不由地泛疼，仿佛是在提醒着她，这些年她的一厢情愿，有多可笑！
苏霜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翻腾的复杂情绪。
她眼睛发涩的厉害，拼命地眨眼掩饰，就算不甘心，随后也只能认命地接受这个结果。
嗡嗡嗡。
这时，一通电话铃声响起。
打破了这场僵局。
陆聿州微微蹙眉，看着苏霜脸色惨白，精神不振的样子，眼底闪过他不知觉的关心。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
苏霜才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机，连忙低头翻找手机。
拿出手机，定眼一看是顾战的电话。
眉心紧锁。
她犹豫了会儿，随即忙是接起：“喂，顾战，怎么了？”
话筒里立马传出顾战急切的声音：“你去哪了？我听护士说，你点滴没打完就跑出医院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这样吧，你给我定位，我去接你。”
苏霜听着他语气里浓郁的关心，仿佛一扫之前的阴霾。
心里流过一丝暖流。
至少她身边还有朋友关心她。
她嘴里翕动，欲要开口时，手中的手机却被夺走。
陆聿州猝不及防地伸手抢走她的手机，脸色很冷地替她回了话：“她在我这。”
“少操心她的事，做好你自己工作！”
他冷冽的嗓音传到电话那头，顾战明显愣住。
没等顾战作出反应，陆聿州率自挂断电话。
“你干什么？还我手机。”苏霜反应过来连忙要去抢，可陆聿州仗着优越的身高，微微一抬手。
她压根就够不着。
陆聿州冷着脸，睨视着她，眉眼间全是不悦：“苏霜，我警告你多次，少去招惹顾战！”
“你为何就是不听？”
他很生气，另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抚上苏霜冷艳的脸。
手掌慢慢滑下，最后紧捏住她细长的脖颈。
苏霜吃痛，眉头紧蹙，一脸的痛苦。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不禁回想起过去的温存亲密。
心里彷若被千刀万剐。
痛不欲生。
他对她是真的狠！
他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