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崔氏押入大理寺,仔细审问!”
“东魏世子和贡女的尸身收敛,密而不发。”
“太子、老四、老五,随朕御书房议事。”
“是。”
容时默默沉了眼睛。
鸣栖被压入了大理寺。
外面如何的风云变化,她倒是不清楚。
这几日,大理寺卿每日不厌其烦地来审她,颠过来倒过去就是问她
“怎么认识的那只妖?”
“豢养妖物,带入上京,到底有什么意图!”
“是不是妄图刺杀圣上”
“是不是镇北王府有造反的意图。”
问得鸣栖反驳的的话都说尽了。
牢房昏暗无光,只有那小小的窗户落下些亮意,随风带走的是人无尽的求生意图。
似乎命运就如同潮湿的木头,终将走向腐朽,走向死亡。
鸣栖缩在床上,支起双腿,指尖捏着半颗残破的穹珠。
这是大黄临死之前,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扔进她手中的东西。
他在濒死之际将此物丢给她,必然有所深意。
只是她看不出穹珠的不同。
忽然,烛火被什么东西吹动了一刹。
鸣栖呼吸一滞。
但很快,绷紧的神经放松。
她忽然说:“你来干什么?"
从外所见,鸣栖的牢房,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却连眼皮都懒得抬,默默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来看你的笑话。”
空荡的牢房,凭空落下一道嬉笑来。
片刻后,一道无形的气浪冲天而起,罩住了牢房,凝成一道屏障,将里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一转眼,青年纤长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青年有着一张极致惊艳的面容,眉目如画,双眼如水盈润,细看之下,与鸣栖有七八分相似,但更为精致,更为英俊,姿态优雅而高贵。
一边走,一边嫌弃牢房不甚干净。
发现没自己能坐的地方,于是指尖一晃,凭空化出了一张椅子。
把周围弄干净,坐在了鸣栖面前,“什么时候发现我来了?”
从头到尾,鸣栖都没有搭理他。
她垂着眼睛,“就刚刚吧。”
“不错,人间这么久修为也没浪费,还算有长进,只是可惜,还是落入了圈套,看来脑子还是不怎么聪明。”
“作为你兄长,为兄很丢脸。”
青年笑起来,脸颊有颗酒窝。
鸣栖对他这种,智商占领高地,就藐视学渣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十分厌恶。
“鸣栖,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到底是不是母神与父君的独女。”
“他们怎么说,好歹一个是创世神,一个是前天帝,掌控六界数万年之久。”
“怎么你,法力这么弱,脑子也这么笨?”
鸣栖气得坐起来,指着他气势汹汹。
“褚繁,你搞清楚,你能活着全靠我的半枚元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