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摇了摇头,"五皇子对她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活死人损人阳寿,五皇子养她得用人命做代价。"
容珩挑了挑眉。
这么说容阙是在用自己的命养着魏昭仪的身体?待众人走后,魏昭仪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寝殿之中,飘散着浓郁的药香。
魏昭仪坐于榻上,双目呆呆的没有色彩,那双眼睛空洞似死水,见不到一丝波澜。
四公主伏在母亲膝头,心疼地直掉眼泪,“母妃,你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
魏昭仪始终没有回应她,四公主不解地抬头,她有好多话想同母亲说,但是又怕喋喋不休打扰她养病。
眸光里魏昭仪嘴唇干涸起皮,四公主转身倒了一杯热水,“母妃,喝点水吧。”
但没想到一不留神教裙裾绊了一脚,她毫无防备,踉跄了两步,险些栽倒,不过幸好及时撑住了身体。
猝不及防,一杯热水全都泼在魏昭仪的手上。
白皙的皮肤,顿时烫得发红!
“母妃,对不住,烫不烫?”
四公主大惊失色,连忙扔下水杯,用帕子擦去昭仪身上的水,看着被烫到的手,她心疼不已,只是抬头一看,魏昭仪竟然毫无反应。
四公主愣了愣,小心地询问,“母妃,不疼吗?”
魏昭仪任由她摆弄,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宫人们见状面面相觑,总觉得娘娘自从醒来以后就越发奇怪,不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旁人喊她也毫无反应。
忽而,殿门被打开。
修长的身影慢慢走近,青年面目冷肃,挥手屏退宫人,“都下去吧。”
他手中端来一碗药,泛着丝丝热气。
四公主刚准备说话,五皇子却打断了她,将药碗递给魏昭仪,“母妃,喝药的时辰到了,儿臣伺候母妃进药。”
药泛着赤红的颜色,竟似浓血一般。
魏昭仪双目落在那碗药上,毫无神采的眼睛,忽然亮了。
她赫然将手从四公主手中抽出,焦急地将药碗捧起,半点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
随着魏昭仪喉咙滚动,药物被吞服,她苍白的脸色逐渐起了点点粉意。
可是喝完了,她却像喝不够似的,抱着药碗舔了又舔。
直到将碗底浓稠的红色全部舔尽。
这副模样,看得四公主怔住,“母妃,不过是一碗药,有那么好喝吗?”
魏昭仪分不出半点回应她,贪婪地着舔舐。
仿佛药中有什么东西让她上瘾,怎么喝也喝不够!
四公主吓得想去拿碗,反倒被昭仪狠狠一推,径直跌在地上。
“母妃?”
五皇子拧起双眉,他上前两步,将魏昭仪手中的碗拿走,魏昭仪冲着他呲牙,他温柔地扶着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般,轻声道:“午后还有,母妃不要担心。”
魏昭仪的眼珠,如同蝇虫一般转动,僵硬的脸上,这才露出笑意。
四公主忘记了委屈,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毛骨悚然!
五皇子松了一口气,拉着四公主离开,“淳儿,不要打扰母妃休息,我们走吧。”
一出门,四公主拉着五皇子的手,她看得出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直说。
“五兄,你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母妃到底是怎么好的?”
五皇子脸色陡然僵住:“怎么这么问?”
四公主小脸吓得发白,仍心有余悸,拉着五皇子的手臂,“你有没有觉得母妃看起来有些奇怪?”
“我刚刚将热水不小心倒在她手上,母妃一声都不吭!”
“她好像不会说话!”
"还有她刚刚喝药的样子,甚至…甚至不像个"
人
“住口!”
五皇子赫然打断她,“没什么可奇怪的,母妃一切如旧,淳儿,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我不想听!”
他捏紧药碗,会越来越好,不会有人看出半点端倪。
四公主的表情僵在脸上,一脸的不敢置信。
五皇子从来没有凶过她,何曾对她露出这般厉色。
她不明白,母妃怎么了
五兄又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