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故意抬价，就是想看看，在书家人眼里，燕大佬值多少？”
书音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也不笨嘛。”
“去你的。”棠溪拍开她的手，又有了新的疑虑，“那你就不怕，大佬为了这一个亿折腰？主动投入书澈麾下？”
书音轻笑，“怕什么，燕辞要是花钱就能请，那我大不了砸锅卖铁，凑一凑，一个亿还是有的。”
棠溪不如书音了解燕辞，但听她这语气就知道，燕大佬一定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亿出卖自己的人。
她没看出来，书音只是嘴上潇洒，其实心里也没底。
当天晚上书音就没忍住，给燕辞发了微信，她斟酌了半天，保持住高冷的形象，发了四个字：「汇报行程。」
发完，她把手机放在床上，盘腿坐着，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
吴嫂敲门。
“没门锁。”
吴嫂进门一看，“书小姐您这是……练瑜伽呢？”
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在修炼歪门邪术呢？
“没有，我……拉拉筋。”
吴嫂把牛奶放在床头，“那我就先回家了。”
“好，您路上小心。”
吴嫂走到门边，回头叮嘱，“牛奶是三爷交代的，您一定要趁热喝。”
吴嫂刚关上门，书音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燕辞没给她回微信，而是直接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这大晚上的……
书音赶紧顺了顺头发，抱起手机，选了个干净的背景墙，做完这一切，她猛然回过神……不是，她和燕辞就是聊个视频，这么紧张干什么？搞得像她很在乎他似的。
书音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恢复最初的模样，塞了个耳机，靠在床头接通视频，语气懒懒的，“干嘛？”
“睡了？”燕辞的脸陡然放大，塞满了整张屏幕。
这么近的距离，竟然看不到一丁点瑕疵，皮肤比打过水光针的明星看起来还要好。
相比之下，蓬头垢面的书音显得格外狼狈。
下一秒，她伸手捂住了摄像头。
“不给看？”燕辞低沉的声音透过耳机钻进她的耳朵里，比和她耳语还要暧昧。
书音耳垂渐渐泛红，嘴上分毫不饶人，“你不配看到爸爸的盛世美颜！”
“再说一遍。”男人声音不疾不徐。
书音又不傻，很快转移话题，“你在哪儿？故意不给我看背景，是不是床上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