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穿的，你问我？”书音有些别扭的别开了脸。
燕辞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说：“穿给你看的，你挑。”
书音意外，“我发现你这人脸皮比读书那会儿厚多了。”
“是吗？”
燕辞把书音拉到陈列柜前，“我以前是怎样的？”
以前？大概是……间接接吻都会脸红吧！
书音记得高一那年，学校举行了一场运动会，那是书音参加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运动会。她和班长打赌，赌输了，被迫加入了男女接力赛。
比赛结束时，十来个男同学给她递水。
学生时代的感情单纯又生涩，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表明了我心悦你。书音那时是个小混蛋，来者不拒，顺手就接过了一瓶矿泉水，还甜甜的道了一句谢谢。
据说给她送水的是她那届的年纪第三，说实话书音都没记住他长什么样。后来听同学说，那位小同学长了一张娃娃脸，乖得很。
有了燕辞和书澈的颜值在前面坐对比，书音不记得那位小同学也情有可原了，毕竟珠玉在前嘛！
她灌了几口矿泉水，然后就坐在操场边上看燕辞参加长跑。
“燕辞出征，方圆十里，寸草不生”。这是当时高二年级给燕辞编的串口。书音记了好些年。
他果然是学生楷模，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个第一名。和书音那种被人围绕着送水的情况不同，除了指定的志愿者，没人敢往他跟前凑。
他优秀得过分了，同学们自觉不敢高攀。主要也是他从未接受过任何异性的好意，小姑娘们脸皮薄，没人愿意凑上去丢脸，除了——书音。
书音拎着一瓶矿泉水，吊儿郎当在他跟前停下，当着他的面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这小帅哥递的水，就是比普通的矿泉水要甜点。”
燕辞正在擦汗，闻言，抬眸瞪着她的矿泉水。
书音得寸进尺，冲着燕辞甜笑，“燕部长，做人不要太孤僻。千万不能公报私仇知道吧？不然呐，累得半死连个送水的人都没有。”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农夫山泉这广告词应景，真是有点甜。”
“你过来。”燕辞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
大庭广众的，书音还能怕他不成？
嘚嘚瑟瑟的走过去，“干啥？”
“再过来点。”他招手。
书音脖子一缩，该不会真要揍她吧？
不对，她是校霸，她怕个锤子！
书音昂首挺胸走过去，拎起水瓶指着他，“怎么的？！”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跟他决一死战了，谁知道……他竟然抢走了她的矿泉水，还拧开瓶盖，大大方方地喝了一口。
“谢了，小同学，是挺甜的，不过……”
他深邃的眉眼溢出一丝笑意，“我不打算早恋。”
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