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陆真还将皇权、氏族和官员三方势力对权力的角逐加诸在百姓上的问题当堂质问。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稻谷。
这就是直接戳人肺管子了!
这些官员别的事情可能没记住,陆真这个名字是一定记住了。
殿内还在吵吵嚷嚷,舞阳公主合上奏本,出列朝景帝行礼:“陛下,那陆真言之有理,若此事推广有顾虑,不如让陆真在陇右府现行实施,如此一来,效果可见,恶果自然也能见。”
有道理。
只要让陛下看到陇右府翻车,就不会想着全国推行!
搞垮一个陇右府就简单许多了,首先断粮,陇右府本就是三天两头遭灾,粮食肯定是不够的,只要氏族顶住压力不卖粮,百姓没得吃,陆真自然就只能妥协。
还有断贸易,氏族的商队不去经商,靠着这些小商小贩,如何能满足一府的需求?还可以将必需品高定价,柴米油盐酱醋茶、布匹、药材、肉类等等,只要是生活必需品就定高价贩卖过去,搞垮陇右府的经济。
最后一步,就是断合作,让附近的州府都不和陇右府合作,等陆真栽了个大跟斗后就知道天下谁是老大了。
众人纷纷赞同舞阳公主的提议,景帝沉思良久,见众臣都没有意见,便朱砂批复了陆真的奏本,让她先在陇右府试点,搞出点名堂再说。
而康县令,则被景帝手一挥关进了大牢里,暂不处置。
等了几日的赵通判等到这个令他有些意外的结果,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回去和陆大人汇报,结果吏部尚书登门来了。
赵通判有些忐忑地看着严尚书,他还是第一次自己面对这些大官,虽然严尚书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总给他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赵大人,你身为陇右府的通判,即是知府陆真的左膀右臂,想来也是能人志士,不知道有没有自己为官一方的想法?”
这是什么意思?
赵通判瞪圆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为官一方?”
严尚书笑容和蔼:“对,去扬州、益州当个富庶县城的县令,虽然品阶有所调动,但一定比在陇右府过得舒坦”
赵通判一时没转过弯来,一旁的随从小声提醒到:“大人,县令只是七品,您可是从五品啊!这位大人莫非是想让大人你腾位置?”
听到这话的赵通判神色一凛:“不是吧严尚书,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严世蕃愣了一下:“可在陇右府你升迁的可能性不大啊……”
况且换个富庶的地方还能捞两把银子,不比在陇右强吗?
“怎么说话呢!我干得好好的你非要我挪窝,还人身攻击!赶紧走!”
严尚书被这主仆二人七手八脚地赶了出来,他惘然地在驿站门口站了一会儿,良久才低骂一句:“有病!”
赵通判心有余悸,这长安来不得了!
来一次就有人看上他的官位,他要回陇右!
赵通判转头问随从:“上次让你打听大人喜欢吃什么,打听到了没?”
“打听到了!点心大人爱吃甜、咸口,面食爱吃酸口,肉都爱吃……”
“走!出门买特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