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思考了多少时间。
直到苏牧手中因为无意识的放松，让那条几乎快断了气的黑冥鱼落在了地上。
鱼落在地上，扑通了一下，发出啪嗒的声音。
才终于将苏牧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而苏牧则是再次将黑冥鱼给拿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了黑冥鱼留下的痕迹上。
因为黑冥鱼身上还有些许的水，所以在在地面扑腾的时候，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
而在看到那痕迹的时候，苏牧也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般。
是痕迹！
灵魂虽然消散了，但灵魂留下的痕迹还在。
如果按照原先的痕迹走，那自然也会达成和原先痕迹类似的结果，但是如果不按照原先的痕迹走，或者索性将原先的痕迹给抹除了，那么一切，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苏牧，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北冥王的灵魂，虽然消散了，意味着他的灵魂彻底消散在了时间长河上。
但是他曾经留在时间长河上的痕迹却还没有被抹除。
这一点，其实和时间长河也有关系。
在苏牧的视角里，时间长河没有源头，没有尽头，同时还有一个特点，既是流动的，又是静止的。
这一点从苏牧之前在时间长河中的经历就可以看出，若是时间长河是流动的，那苏牧和北冥王完全不用做丝毫的动作，时间长河自然会推动着他们朝着未来前进，若是时间长河是静止的，那么时间也不可能继续流动。
只能说，时间长河既是流动的，又是静止的。
只有当你自身在时间长河中移动起来的时候，时间长河才会根据你的移动做出相应的反应。
这种特殊的状态，同样也造就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灵魂可能会消散，但是灵魂留下的痕迹，却不会被抹除。
这就是北冥王的灵魂虽然消散了，但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留下的痕迹，却没有消失的原因。
但是，这痕迹就真的不会消失么？
其实不然，从苏牧的验证中就可以看出。
一切，都是在溯流而上之前！
也就是，如果没有溯流而上，那么一切的痕迹依旧是会留在那里。
但是如果苏牧溯流而上了，到达了他留下痕迹的这个时间点，他按照之前的痕迹去做，那么极大概率会产生和之前一样的结果，但是如果按照不同的痕迹去做，甚至是直接抹除了这个痕迹，那么这个时间点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同了。
换而言之。
你站在这个时间点上，是可以看到在你之前的时间点上那个消散灵魂留下的痕迹的，因为这是他灵魂消散之前，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痕迹。
但是当你回到他留下痕迹的时间点上的时候，你就进入他所留下的痕迹当中了。
此刻你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痕迹，自然也会影响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北冥王的灵魂消散了。
但是只要苏牧没有去改变他灵魂消散前的痕迹，那么他的痕迹自然也就不会消失。
但是如果，苏牧回档到北冥王留下的痕迹，就比如回到幽武出生的那一天，若是他没有按照的北冥王的痕迹进行，也没有人按照这个痕迹进行，那么北冥王留下的痕迹，自然也就被抹除了。
而幽武，自然也就消失了。
你站在现在看过去，看的是痕迹，看的是记忆，看的是无法改变的过去。
但是如果你通过时间长河回到了那个时间点，那么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可以改变的现在，而你往后看去，原先痕迹造成的结果，当时所站的现在，也就是掌握在你手中的未来。
苏牧长呼了一口气。
这，似乎就是北冥王消失之后，幽武却没有消失的原因。
而知道这个原因之后，又有什么用呢？
苏牧现在还不清楚，但是至少对于他来说，让他对时间长河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离老，带着本王所属下的所有幽冥魔族，前往冥寒渊，本王有事情让他们做。”
差不多，也该收网，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