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的心抖了抖。
该来的还是要来。
注定躲不掉吗？
“快点，告诉我啊。”
江璐思见她一直没说话，忍不住催促。
“思思……”
梅莉张嘴，欲言又止。
“是这个吗？”
江璐思干脆自己伸手去指。
眼底藏着一抹闪烁的泪花。
却被她自己拼命压制住。
“不、不是！”梅莉本能地摇头。
“那是这个吗？”江璐思又问。
梅莉还是摇头：“不是！”
江璐思继续伸手去指。
她陆陆续续地将监护室里全部的婴儿都指了一遍。
梅莉无一例外皆是摇头。
“这里没一个孩子是我女儿吗？”
江璐思慢慢转过身去问。
梅莉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她的眼。
“莉莉，回答我！”
江璐思忽然加重语气，喊了一声。
梅莉攥了攥拳头，不得不默默地点头：“嗯。”
“为什么没一个是我的女儿？”江璐思目光紧紧的凝望着她：“我女儿在哪？”
“……”梅莉无言以对。
江璐思还在追问：“她什么时候出院了？我这个当妈的竟然不知道？”
“思思……”
梅莉神情忧伤，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她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了。
江璐思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你说啊，我女儿究竟在哪里？”
江璐思来到她面前，几乎是嘶吼出声。
梅莉泪水刷地一下子流淌了下来。
“对不起思思，真的对不起！”
她满脸地愧疚与自责。
江璐思深看着她：“你对不起我什么？帮着战时耀一起瞒着我，我的女儿早就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梅莉心口一阵紧缩。
终于她最不想面对的。
老天还是逼得她，不得不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