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容旭西从后视镜里看她。
“嗯。”
江璐思低应了一声：“把暖气打开吧。”
容旭西回道：“一直都开着。”
江璐思裹紧了外衣，双手抱住自己，不再说话。
明明车内开着暖气，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冷呢？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怕自己还没到警局，已经撑不住了。
终于，容旭西把车停下。
他转过头来看她：“到了。”
江璐思犹豫了一下，才下了车。
车外面的空气格外潮湿。
下雾了。
而且还很大。
可是她刚才在车内，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走吧。”容旭西对她说。
江璐思点点头。
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她步伐很慢。
身子在颤抖。
明明里面的暖气比外面还要高。
她却感觉更冷了。
“你……可以吗？”容旭西转头，担忧地问。
随时准备扶她。
江璐思摆摆手：“我没事。”
她坚持自己走进去。
每走一步，她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直到她走向那间房。
容旭西跟工作人员都等在那里。
房中央的床上，蒙着白色的床单。
江璐思鼓足勇气走到那张床前。
工作人员掀开床单的一角。
江璐思呼吸都停滞了。
可那张苍白肿胀的脸，竟然不是他。
她抬头去看容旭西。
容旭西看出她眼里地疑惑，也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会。
然后对她摇摇头。
他也觉得不是战时耀。
从警局出来，江璐思吐得昏天暗地。
眼泪、鼻涕淌了一脸。
容旭西一直陪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