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只是一个小孩,怎么可能速度又快力道又大?
像他在这个年纪,捏泥巴都是一坨一坨的吧!
顾影之正准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战,手中的长剑还未挥动,脖子上就已出现冰冰凉凉之意。
他怔愣回头,只见那个矮个子小孩在不知何时已绕到了他的背身,手稳稳举起,长剑横列在了他的脖颈上!
……啊?
“你输掉了,只用一根手指头握剑,大哥哥你真的很看不起人哦。”
小孩的脸上没有赢得赌约的喜悦和兴奋,甚至没有扬眉吐气的骄傲,他的瞳孔依旧平淡,只是原本拧紧的眉头松下,气息也没有先前那么紧绷了。
顾影之内心颤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嘴唇微动:“我……我没有输!我根本还没有认真,还没有使出全力!”
少爷这话声一落,旁边围观的人群便发出长吁声,似乎对输不起的行为而赶到不耻。
顾影之神情抽搐,联想到先前的赌约,表情失控:“小爷我本来就没有准备好!偷袭算什么本事!”
“大哥哥,你的嘴巴臭臭的。”
对于对方的耍赖皮,知珩倒是没有咄咄逼人,而是收起玄冥剑,陈述了个不争的事实。
随即,周围人发出哄笑,瞬间回荡在青山绿水之间。
围观了全程的虞饼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她心中暗叹不愧是男女主角的孩子,就听到了对面当事人完全不要脸的逼话。
她瞬间黑脸,立马扬声为孩子撑腰:“说开始就是开始了,你自己输了找什么借口?还是说——”
“玄月池的人输不起?”
直接将大帽子扣在玄月池的头上,扫射一个派系的人。
这下不止是顾影之不高兴了,他那位妹妹终于抬眼望了过来,开口:“这次确实是我兄长不慎输掉了赌约,不过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既然想要这地方吃东西,那我便让给你们了。”
顾月之双眸扫过在餐布上摊开的各类食物,瞳孔中有丝不屑一闪而过,她又接着道:“作为补偿,我们可以给一千灵石,如何?”
大宗门的高傲在此刻体现地淋漓尽致。
“谁要你的臭钱!”知宜看不下去了,她清脆地声音出现在人群中,抬起食指轻轻一点,隔空按在居高临下的少女身上。
“不用,”虞饼也站住,一左一右将手揽住两个孩子,抬起的眼丝毫不惧对方,“你们只要将刚才做出的承诺做到便可以了。”
让顾家人跪在地上和妇人孩子磕头?
这和记把玄月池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有什么区别?
顾月之彻底沉下脸,她很讨厌这种人给脸不要脸的感觉。
“承诺?可以,我们会做到,可是在刚才话说出口时,也没说什么时候去完成不是吗?”
顾月之笑了,她扶着侍女的手走入马车中,垂眸来将这白裙女子的容貌记住。
“兄长,走吧。”马车中传来女子清脆的呼唤。
顾影之冷哼声,他深深看了眼在场的众人,眉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又将目光落在小男孩身上,语气冲满挑衅:
“等你什么时候能用灵力打赢小爷我了,我就给你下跪,现在你可不配。”
马车再次上山,逐渐走远,周围的人群也一哄而散,只剩下不久前抱着孩子的大娘留在一边,出声安慰他们。
“没关系的大娘,”虞饼揉揉两个孩子的头,顺着马车行径的距离,望向山上,“大娘你知道他们上山除了烧香祭拜,还做什么吗?”
“不知道,”大娘缓缓摇头,“不过上面的人可多了,里一圈外一圈地围着,恐怕是重要的事,似乎那些大人们都会在寺院里住几晚呢。”
告别大娘后,虞饼和孩子们终于开始吃起下午茶,她先是对刚才知珩打赢少爷的事大力夸赞,紧接着将又对不如心意的结果出声安慰。
她不想孩子们因为他人不好的举动钻牛角尖,以至于产生灰心沮丧的心态。
令人意外的是,两个孩子格外乖巧,他们都点点头表示理解。
知宜用手比了个大的图案:“身份很高,但他们的人很坏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