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想起来了,裴熠词就是当年和聂惊荔在一起逛街的那个软饭男?!
这下事情大条了,他必须告诉聂贺尘。
……
裴熠词的兴致,被许锐鸣扫去一半。
因为时刻让人提醒着聂惊荔即将要和裴竞琢联姻的那种滋味,委实不好受。
而且,裴竞琢说这个月就要回来补偿聂惊荔,也不知道挑哪一天回来?
桩桩件件叠加,折磨得他想彻彻底底的做个恶棍,搅个天翻地覆。
可每每处在聂惊荔面前,戾气又莫名被削减。
尤其当他一进门,她露出那种小妻子等着自家老公回来喂食的饥馋小表情,他瞬间便阴暗的想着,其实就这样跟她暗度陈仓一辈子,也不是不能。
“好香,你还买了红桃粿?”她咽着口水,问。
裴熠词打开益母草汤的碗盖,轻浅回答:“嗯,想到你好像很喜欢它,就买来尝尝。”
“你怎知道我很喜欢它?”她又没跟他讲过。
“之前我送你的那把扇子图案,不就是它么?”他探话探得太厉害高深了,完全听不出刻意。
聂惊荔顺着他话茬点点脑袋:“哦,对。”
裴熠词捏支匙子,舀起汤汁喂她,又道:“话说起来,都这么久了,那把扇子应该坏了吧?”
“啊?没……”聂惊荔差点脱口而出,可脑筋一拧,不想让他知道她日日睹物思人,便撒谎嘴毒的说:“早在分手那天晚上,就被我抽掉丝线,扔进垃圾桶里了。”
喂汤的手一顿,裴熠词眸色即刻暗淡下来:“你亲自弄坏它,还扔掉它?”
“不然呢?都分手了,还留着干嘛?而且,还给你,你肯定也不会要的。”
“那你就一点都不会留恋?”他胸腔隐隐作疼,把汤匙扔回碗里,不太想喂她了。
聂惊荔水眸低垂,漂亮睫翼在眼睑投下一片铅灰色的影子,继续口是心非的输出:“有何好留恋?我人生的风景,又不止你这一处。”
“唔……疼!”她话音乍落,唇瓣邃被裴熠词狠狠的用力啃咬住。
早就想亲她了,算是又逮到机会。
“把汤喝完,跟我回珠悦湾。”吻至怒消,他才又捡起勺子,喂她。
聂惊荔轻轻喘着气,再也倔不了半点:“去干嘛?我肚子还很疼,不想走动。”
“你床太小,今晚去我那边睡,舒服点。我也可以给你焐焐肚子。”他语调恢复温徐,左手捋捋她头发,诱哄:“还有,你不是想看我身份证么?”
“可你不是不肯给我看吗?”他那天明明说,有何好看的。
拒绝得那么干脆。
现在却来玩这一套。
“你今晚跟我回去,我就拿给你看。”
“我也不是非要看不可。”聂惊荔故意嘴硬:“你们港岛的身份证,我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稀奇的。”
“是吗?那行吧,不看就不看。”裴熠词作罢,以退为进。
聂惊荔心口一沉,感觉自作自受,难受得想掐灭掉自己。
幸而到了深夜,裴熠词直接霸道的把她抱上车,带回珠悦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