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小越野播放着近期最流行的粤语歌曲,欢快的奔向乡间小路。
裴熠词纡尊降贵的塞坐在副驾驶。
他的柯尼塞格不适合开过来,聂惊荔主动提出载他。
途中。
乌燕掠过溪流田野,栖落于远处的电线杆上。
裴熠词观察车厢内饰,抓玩着一只毛茸茸的恐龙玩偶,突然问:“你的副驾,还有哪个男人坐过?”
“没有,就你一个。”聂惊荔目视着前方路况,漫不经心回答。
“嗯?”裴熠词生怕自己听错,要求道:“你再重复一遍。当真没有其他男人坐过你的车?”
“没有。”聂惊荔本不想再刺激他,可念头一转,又把控不住的插刀:“一般都是他们开车,我坐副驾。”
很好,聂惊荔。
没有一次让他好受点的。
“农场还有多远?”他强逼自己理智冷静,不要再去纠结那些烂问题。
“还有两公里。”聂惊荔挺意外他的反应,竟没有产生任何愠怒迹象。
那是不是证明,他根本也没多么在意她呢?
羽睫轻垂,目色暗然。
聂惊荔觉得自己在给他插刀的同时,也给自己插了一把刀。
疼得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对了,裴熠词。”可再疼,还是止不住想爱他,想了解他:“咱们也算合作商了,我好像连你的身份证信息都没见过。等晚上回家,你拿给我看看。”
她想看他生日是几月几号。
“有何好看?”裴熠词裹挟情绪:“看完会跟我领证么?”
“啊?”聂惊荔一愣:“领什么证?”
“没什么,认真开车,别走神。”他心情不太好。
聂惊荔只好抿抿嘴唇,噤声。
……
七八分钟后,抵达农场。
有机蔬菜田扎着稻草人。
聂惊荔停好车,去红瓦房子的储物间翻出两把小沙铲,然后拎个小竹篮,领着裴熠词先去挖土豆。
裴熠词从来没见过土豆秧,望着那一片又一片的绿色菜田,迷惑问:“哪片是马铃薯?”
“在上坡那里。”聂惊荔指着五米远的地方说:“每块菜田都有挂牌子,咱们挖几株就够了。我要弄些来拍照。”
“好。”裴熠词神情淡淡的颔首。
聂惊荔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他内心的阴霾还未散尽,便想哄哄他:“等下拍完照片,我烤几个马铃薯给你尝尝吧。”
“烤马铃薯?””裴熠词的心,又被她勾动起来,一边跟着她往斜坡上的田地走,一边问道:“去哪烤?”
“就在田里烤,挖个小窑。”聂惊荔料他肯定不懂。
果不其然,裴熠词的知识盲区又增加了:“小窑?怎么弄?好玩么?”
“当然好玩。而且用窑烤出来的马铃薯和地瓜,特别香,特别好吃。我等下教你。”
聂惊荔齿如含贝,昳丽清艳的眉眼漾开灿烂笑意,说着,低头薅住一棵土豆秧,使劲拔了两下。
没拔出来。
有点旱。
裴熠词俯身,手掌覆在她手中那株土豆秧,溺宠如初的对她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