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聂惊荔以为,是他的朋友。
……
酒馆,小后院。
詹墨濂单独一人坐在十九号卡座那里。
这个位置,已被他破格升级为白金会员,成了专属座位。
裴熠词把玩着他那块破表走过来。
詹墨濂灰蓝眸流露出一丝讶然:“怎么是你?”
“怎就不能是我?”裴熠词将手表丢给他,直言不讳:“以后少搞这种拙劣的戏码。”
他意指,詹墨濂故意遗落名表的心机行为。
“想攀聂惊荔,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够资格?”詹墨濂攥着冰凉的表链,冷笑:“难道你就有资格?夜夜过来和你嫂子偷情,我看你也很不光彩。”
“这要是让你哥知道……”他故意停顿,自以为捏到把柄:“那就好玩了。”
裴熠词根本不受他威胁:“你可以试试。”
“我是挺想试试的。”詹墨濂突然改变说法,匪气挑衅:“我也想尝尝你嫂子是有多甜,能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后面的声音,被裴熠词一拳揍断:“把你的狗嘴,放干净点。”
嘴角即刻漫出血腥味,詹墨濂的头,歪了歪。
抬起拇指,揩掉殷红。
紧接着。
携带满身寒气,踹翻旁边的油桶座椅,猛地攥住裴熠词的衣领,也狠狠的抡了他一拳。
俩人都是血性方刚的年纪,且在生意场上有那么大的过节。
几乎是一触即发,谁也不心慈手软,拳拳到肉。
……
天啊,真是疯了,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聂惊荔在休息室的窗口瞧见这一幕,慌忙跑下来阻止。
“裴熠词,你疯了吗,干嘛打架,快住手。”
幸亏此刻是大中午,其他顾客都在酒馆内吹空调,不然人多眼杂,肯定得上新闻头条。
听见聂惊荔的声音,裴熠词只好先放过詹墨濂,敛拳停下来。
詹墨濂掸掸自己的衣服,继续挑战他的底线:“被你嫂子一叫,你就偃旗息鼓了?她果真是你的软肋。”
“挺有意思。”他兴趣越发浓烈:“不枉此行。”
裴熠词却再次扼住他的咽喉,低低说道:“她就算是我的软肋,你也动不了。”
他绝非盲目嚣张。
他本就有这种嚣张的资本。
詹墨濂处于下风,脸色很难看。
聂惊荔快步跑过来,拽开裴熠词的手臂:“你疯了吗,让你来还手表,你打我顾客干什么?”
不管谁对谁错,她都先向詹墨濂赔个不是:“抱歉啊,詹先生。”
“没关系,我们闹着玩的。”詹墨濂四两拨千斤的说。
聂惊荔:“……”
打得嘴角都流血淤青了,是闹着玩的?
但既然他都说没关系了,那她也不必再道歉。
她眼里心里只关心裴熠词的伤势,说:“跟我回休息室,我拿药帮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