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失策了。
她等了一天一夜,他都没有再来。
于是,又复一日。
周一,晚上。
她终于沉不住气,先发信息去询问:“裴熠词,你没出什么意外吧?”
“怎么,嫂嫂想我了?”男人超快回复,语调却靡坏到极致:“那明天见。”
“谁想你了!”聂惊荔狡辩:“我只是怕你翻山沟里,没人发现。”
她的嗓音,从语音条溢出来,显得更加清软。
裴熠词很轻很轻的笑了下,目光落在书房办公桌,那份裱框的合同上,又故作玩世不恭:“行,知道你想我,明天见。”
他重述。
聂惊荔完全没深入联想那么多,只顾着回怼他:“我明天要招待我的大客户,没空和你见,你少来添乱。”
“那个客户,就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他可是我的达官贵人。”说完这句,聂惊荔看时间很晚了,把手机调静音,没再理他。
达官贵人?
裴熠词反复循环语音条,心情的愉悦感再次攀升,越来越期待,她明日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
周二的天气,更晴朗。
阳光抚着墙头懒洋洋的三花猫。
聂惊荔在家里吃完早餐,八点就先去酒馆等着凌澎。
值早班的服务生打扫小后院,发现有顾客遗失了贵重物品,拾捡过来给聂惊荔,说:“荔荔老板,有顾客落了块手表在这里。”
那是顶奢品牌的,价值不菲。
“在哪个卡座捡到的?”
“十九号卡座。”服务生回答。
聂惊荔暗暗琢磨着,自己去调查监控,发现前晚和昨晚,十九号卡座的顾客,都是那个粟发灰蓝眸的混血男人预订的。
名字好像叫詹什么墨来着?
哦,詹墨濂。
聂惊荔记起,特别交代服务生:“如果下次,十九号卡座这个顾客,有再过来,你打电话告诉我。”
“好的。”服务生应道。
聂惊荔将手表放到休息室去。
凌澎正好打来电话,询问:“聂小姐,你在家里,还是酒馆?”
“酒馆。”聂惊荔站在窗边,眺向外街:“您到了吗?”
“差不多快到了,还有五分钟。”凌澎答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的大老板。
聂惊荔关紧酒室的后门,往街巷口走:“好,那我现在去外面等您。”
五分钟后。
黑色商务车自正大街的牌坊那边缓缓驶来。
聂惊荔快步迎过去。
凌澎打开后车厢的车门,先下来,对聂惊荔说:“酿酒基地离这里远吗?”
“远,还要到我家那边去。”
“那……你坐我的车一起吧,别自己开车了。路上,我有件事要和你谈谈。”凌秘书设局。
车门玻璃反光。
聂惊荔看不到里面的男人。
她礼貌答应:“好。”
凌澎激动的握紧自己的手,亲自打开后车门,恭敬的做个请势:“那,聂小姐,你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