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外,街道。
一位富家子坐在敞篷跑车驾驶座,笑得浪荡不羁的问:“怎么样,濂哥,谈成没?”
“可能有点棘手。”詹墨濂面色沉沉,初次在一个小女人的面前碰壁,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富家子十分讶异:“不是吧濂哥,也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詹墨濂陷进副驾,妖异的灰蓝瞳却掠过一抹玩味与征服欲:“但,她越是棘手,我就越想搞。”
毕竟,她是裴熠词也想要搞的女人,他没道理不搅和搅和。
最好是把水都搅浑。
谁都别想清白抽身。
富家子捻了支打火机,点根烟,说:“会不会是她跟你玩欲擒故纵,故意钓着你?”
“不是。”詹墨濂否决:“是裴熠词跟她签了南洋独家经销权。”
“呵哟。”富家子起劲,戏谑道:“看来,是叔嫂俩人强强联手围剿你啊。你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裴熠词这个疯批,搞得现在南洋的市场都快被他独吞了。”
詹墨濂胸腔暗暗淤气,不想说话。
六年前,裴熠词初到南洋投资企业,颇得他舅父的赏识青睐,占尽了他的风头与光芒,他便恼火的从中使绊,耍了点卑劣手段让他的项目出现一些问题。
于是在这之后,裴熠词也疯狂的对他展开一系列的报复性打压。
像残暴不仁的君王一样,全不似表面的谦谦如玉。
……
珠悦湾。
偌大安静的书房里,时不时传出茭杯掷落到桌面的声音。
凌澎站在门外,瞧见自家老板已经掷了七遍,全是阴杯,阴杯,阴杯……
阴得整座珠悦湾都笼罩着老板的怨气。
真不知道他到底又是在求什么?
这两瓣小月牙,就真有那么神灵吗?
“老板……”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自己等下也被摔成两半:“那个,你明天不是要回港城吗,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需要带的,我去帮你整理整理。”
“不用。”裴熠词神情阴戾的拢紧那对小茭杯,“把门关了。”
“好,那您记得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凌澎帮他把书房门掩紧。
心在想,老板今晚要是再掷不出圣杯,可能都不睡觉了吧?
唉,早就劝他那晚留下来和聂小姐过夜,偏不听。
现在好了吧,剧情被自己堵死,走不下去了,就在这里求神求佛的,有什么用?
与此同一时间。
青芙镇那边。
聂惊荔捧着手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聂贺尘今日打来好几通电话,提醒她明日必定要赴港,容不得她再找借口拖延。
而且又特别交代,明晚裴家所有人都会在场,千叮万嘱她得离裴熠词远一点,别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逆鳞和禁忌,惹些没必要的麻烦。
然后还说,肖含漪想让她留在裴家住几日,跟裴氏大公子先培养培养感情,避免到时候结婚了还那么生分。
听完这番话,害得她今晚都睡不着了,完全不敢去想象,等明夜见到裴熠词,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