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走出“藏经阁”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他正好看见，正对着藏经阁的地方，楚恒月，在一片鲜花盛开的地方，盘膝打坐。
那柄“赤胆”，被她倒插在地上，立在她的身前。
而楚恒月的手掌，握在长剑的剑身上。
她的手，被长剑的剑峰割出鲜血，鲜血汩汩的往下流，但鲜血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被那柄“赤胆”吸收。
不等林尧走到楚恒月的身前。
楚恒月，便率先睁开眼。
扭头看着林尧，眼中露出惊喜。
“祖师，您这么快就出关了……”
“您身上有灵力波动……”
“您终于入道了？”
“这灵力波动……是……”
“凝气期第十三层！？”
楚恒月脸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祖师，你从未入道的凡人，到凝气期第十三层，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一个下午？？？”
林尧抬起头，看着楚恒月。
“是啊！”
“那咋了？”
“不行吗？”
“你炼气期，用了多久？？？”
楚恒月咽了一口唾沫。
但她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
“二……二十年……”
林尧摩挲了几下自己的下巴。
“二十年？！”
楚恒月的眼中，少见的噙着泪。
这份眼泪中，蕴含着太多的情绪……震撼，不解，委屈……
“二十年，从未入道，到凝气十三层，在青玄宗里，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我凝气第十三层的那一年，才二十六岁。”
“被师尊视为宗门内，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宗门内，还有师兄，在宗门内，修炼了整整一甲子……六十多年来，夙兴夜寐，从一头青丝到两鬓斑白……却始终无法迈步到炼气第十三境……”
“而祖师您……”
“您在藏经阁内，不过待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便从未入道的凡人到凝气十三层的修士……就连诸子百家里的“小说家”都不敢这样编……”
“祖师，您的修炼方式，真的符合天理吗？”
林尧瞥了楚恒月一眼。
声音冷淡。
“那咋了？就问你那咋了？”
“怎么就不符合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