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的体能训练还累。”
苏柚子也累得够呛，坐在他旁边，捶着酸痛的腰。
“户外和二三楼明天再搞吧。”
“好。”段星野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两人各自回房间洗漱。
浴室里水声停了，热气氤氲，模糊了玻璃门上的倒影。
苏柚子穿着睡衣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她没吹头发，径直走到阳台，坐上摇椅，轻轻晃动。
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着她的脸庞，湿润的头发贴在脖子上，带来一丝凉意。
夜空深邃。
北极星像一颗晶莹的钻石散落在黑色的天鹅绒上。
海浪拍打着礁石。
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像一首催眠曲。
苏柚子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思绪却飘向梁红那张狰狞的脸上。
梁红尖酸刻薄的声音像一根根细针，扎进她的心里。
“你亲生父母都不要你！”
这句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眼眶渐渐湿润。
她把腿收起来，双手环抱着大腿，头靠着膝盖。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越来越深，海风越来越凉。
摇椅轻轻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一首悲伤的歌谣。
苏柚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
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任由悲伤将她淹没。
天边渐渐泛起亮光，黑夜褪去，新的一天来临。
苏柚子离开摇椅，身体僵硬，仿佛在上面坐了一辈子。
她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脑子里嗡嗡嗡的，可她就是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柚子，你醒了吗？”段星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柚子睁开眼睛，起身去开门。
她脸色苍白，双眼布满红血丝，哑着嗓子说道：“早。”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丧的气息。
段星野意识到她状态不对，伸手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你怎么了？”
苏柚子摇摇头，扯出一抹活力满满的笑容。
“没事，我去洗漱了。”
段星野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放下。
她盯着紧闭的浴室门，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