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尽管苍老的脸上被冻得还有些僵硬，但他的声音依旧显得很温和。
“为师没事，你无需自责。”
紧接着，杨欢话锋一转，问道。
“你可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
被他这么一问，柳凝霜这才运起灵气仔细内视了一番。
随着灵气的流转，她感觉到自己的筋脉中充满了无比恐怖的阴寒之力。
不过，这些阴寒之力似乎还不怎么受自己控制，只是出于本能地在体内形成了循环。
“你，或许是玄魔大陆唯一的玄阴体。”
杨欢的话将柳凝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见她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杨欢笑道。
“三千多年前，青岚州柳家出过一位玄阴体，人称如烟大帝……”
从如烟大帝的辉煌成就，到柳家的兴衰变迁，杨欢缓缓地向柳凝霜讲述了他所知的一切。
“为师猜测，你或许就是被噬魂魔宫覆灭的柳家后代。”
杨欢的话音落下，柳凝霜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不！不可能，我从小，从小……”
柳凝霜的声音戛然而止，提到噬魂魔宫，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叫做炼狱，那是一个阴暗而绝望的地方，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她的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直到六岁那年，一个面向阴柔的男子来到了她的面前，改变了她的命运。
那一夜，柳凝霜蜷缩在破旧的小屋外，耳边传来的全是他蹂躏母亲的声音。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无法理解这一切为何会发生。
接着，她便被这个叫做凌邪的男人带出了炼狱。
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被撕裂，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你以后就叫柳凝霜，是我凌邪的女儿！”
“如果你能完成接下来的三个任务，我就还给你们母亲俩，自由。”
尽管那时候柳凝霜还不明白自由是什么，但是噬魂魔宫的一切与炼狱相比，宛如天堂。
她一心只想将母亲从炼狱中拯救出来，给她更好的生活。
柳凝霜花了十年的时间，完成了凌邪交给她的前两个任务，成为了一个杀人的工具。
然后，她又花了三年时间在玄天宗附近的凡人国度生活，洗去身上的戾气。
最终通过考核，进入了玄天宗，开启了第三个任务，成为噬魂魔宫埋在这儿的钉子。
“霜儿，其实为师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噬魂魔宫的人。”
杨欢的声音虽然平淡，但透着一股深沉的理解和宽容。
柳凝霜的心中一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平静所取代。
她知道，杨欢的话中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有对她的关心和指引。
“师尊，您……您既然知道，为何还愿意收我为徒？”
柳凝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杨欢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慈爱的光芒。
“为师知道，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到这，他温柔地撸了撸柳凝霜的头发，缓缓说道。
“噬魂魔宫乃魔道，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你与他们不同，为师看得出，你有你的执念和坚持。”
“既然老夫已收你为徒，那你这辈子就是老夫的人！”
“说说吧，你的执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