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玻璃酒瓶四分五裂,吓得小女孩一下子哭了。
“你干什么?”邱舒涵气得俏脸通红。
男人用醉醺醺的眼睛,打量了邱舒涵几眼,挥了挥手,蛮横地说道:“扶贫……我欢迎,不是扶贫的,走开。”
“李满仓,你要发酒疯,滚外面发去,别在领导面前丢人现眼!”季元香肺都气炸了。
“啪!”
话音刚落,她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骚货,衣服都……都被扯烂了,是不是又去偷……偷汉子了?”男人用手揪着季元香的头发。
“呜哇,爸爸不要打妈妈,呜呜……”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
“畜牲,你放开她!”邱舒涵气得俏脸通红。
陈铭眼神一沉,伸手握住李满仓的手腕,说道:“松手!”
李满仓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一把铁钳握住,痛的呲牙咧嘴。
陈铭一拉一送,把李满仓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干部了不起啊,抢我老婆,我要去告你!”李满仓跌跌撞撞爬起来,狼狈地逃出院子。
季元香蹲在地上,伸手捂着脸,摊上这种老公,她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妹子,没事儿,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咱们先给你女儿看病。”邱舒涵温柔地扶起季元香。
“谢谢,谢谢你们!”季元香感动地哭了。
见惯了乡镇干部的没素质和蛮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干部。
“没事了,丫丫最坚强。”陈铭抱起李二丫,走进堂屋。
季元香有种眼泪止不住的感觉,其他人看见女儿身上的红疹,都害怕被传染,避之不及。
就连她丈夫平时看见女儿,都把她赶得远远的,觉得晦气,唯独陈铭不怕,还主动抱起女儿。
陈铭坐在凳子上,给李二丫诊脉。
两个女人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没敢打扰。
过了一会儿,陈铭收回手,闭目沉思。
“怎么了,是不是很难治?”邱舒涵关心地询问道。
季元香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倒是不难,就是有点麻烦,像她这样的症状,附近村子里还有没有?”陈铭睁开眼睛问道。
“有,村子后面的王姥姥,也是因为身上长红疹,送去医院没救回来。”季元香小心翼翼地说道。
“像这种情况,你们为什么没向政府反应?”邱舒涵秀眉紧皱。
“反应了,黄缺德专门安排人在河里取样检查,说河水没问题,这病和污染无关,还威胁要把生病的人送去隔离。”季元香忿忿不平地说道。
“黄缺德是谁?”陈铭沉声问道。
“副镇长黄建设,这个人最坏,和村支书勾结,贪污村里的占地款,还包庇黑心药厂,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季元香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