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
“他是真的不怕死吗?这都一整夜了!”
“天都快亮了!”
阳光透过重重云层,一束彩霞落了下来,映照着金雕血肉模糊的身体,伤口清晰可见。
背部、利爪、翅膀、以及眼角旁边都有被打出来的伤口,它飞的摇摇晃晃,不用沧溟出手都快要掉下来,可即便如此,它还是一下下的往皇宫所在的方向冲。
像是要耗尽最后一口气。
沧溟不知何时变了神色,从最开始的漠然,眼底逐渐变得凝重。
抛开别的不谈,云峥……是个可敬的对手。
沧溟没再出手了,可这不代表别人会停下来。
其他战舰上的兽人对准摇摇晃晃的金雕,毫不犹豫就按下了扳机。
“砰——”
金雕本就受了非常重的伤,这一击根本躲不过去,它防御严重下降,身上瞬间被打出个大洞,鲜血混着羽毛飘零。
它重重跌落在地,下一秒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用尽全力挥舞着翅膀,再次往上飞。
这一次,还没等它飞过屋檐,子弹就再次降临。
“砰——”
“砰砰——”
打了一整夜,兽人们早就不耐烦了。
都想快点解决这只雕,然后快点回家。
金雕匍匐在地面,身下是一片斑驳的血迹,它两边翅膀和利爪都受了伤,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但它还是用喙撑着地面,固执的、偏执的,想要起来。
看了一整夜的兽人们于心不忍。
“你要干什么啊?”
“你看不出来吗?那些军舰根本不想杀你,你走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往上冲?”
为什么呢?
云峥视线模糊,脑袋也昏昏沉沉,可清挽的脸却越来越清晰,那是她在满天花瓣下冲墨离笑的画面。
那么漂亮,又那么刺眼。
她几乎没对他笑过。
怎么……不对他笑一笑呢?
云峥的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它的喙一下下戳着地面,却不足以支撑它的脑袋竖起来。
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了也好。
反正清清也不会对他笑。
一身劲装的沧溟来到地面,锐利的视线落在那个奄奄一息的金雕身上。
“军帅,要杀了它吗?”有兽人询问。
“先关起来。”沧溟道。
它的生死,要让清挽来决定。
清挽休息的很好。
墨离太过于青涩和紧张,每一个举动都很小心温柔。
除了最开始的意外,过程都很舒服难忘。
墨离就更别提了,眉眼都是上扬的,浑身上下都被满足,说不出的开心。
他神采奕奕,早就醒了,一直盯着清挽看,鲜红的眼睛散发着亮光,像是落满了星星。
见身边的人缓缓睁开眼,墨离问:“殿下,您醒了?”他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嗯。”清挽应道,脑袋还有些迷糊。
“要再躺一会吗?”墨离又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他可不能像司耀说的那样,把殿下给弄疼了。
“没有。”清挽说,缓缓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要起床。”
她没穿衣服,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就开始滑落,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修长嫩白的手臂,细腻的肌肤上还有墨离情难自已留下的痕迹,看的他眼眶一热,有些冲动又在翻涌。
墨离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下,然后伺候清挽穿衣服。
这简直就是一场对墨离的极致考验。
他花了好大力气才不乱想,才将清挽的衣服穿好。
准备吃早餐的时候,沧溟也正好回来。
他穿着黑色的劲装,身高腿长,劲腰很细,腰间还别着手枪,步履如风,力量感爆棚。
“殿下。”沧溟道,从靥足的墨离身上一扫而过,落在睡得很饱,脸颊泛着红润的清挽身上,“云峥昨晚意图作乱,现在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