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的沧溟将坏心思藏的很好,他来到清挽身后,金灿灿的瞳仁在看到她雪白肌肤时变得幽深。
她发丝湿了,有几缕在肌肤上蜿蜒,鬓边有垂下来的一缕,正在往下滴着水珠,落到嫩白的肌肤上,勾着人的视线缓缓下移。
清挽转了过去,虽然看不到沧溟,但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身体盯出个洞来。
这环境有些过于aimei,清挽变得坐立难安,幸好水面都是泡沫,她身体藏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清挽努力忽略掉那抹不自然。
沧溟忽然动了,他伸出手,掠过清挽的耳侧,拿着玫瑰花瓣洒在水面上。
清挽微微抬头,看到了他的小半张侧脸,从脖颈到下颌的线条很是流畅,浴室的白炽灯落在他身上,一身墨绿色的军装格外禁欲,晕照着凸起的喉结更是说不出的性感。
清挽又往下退了退,将下巴都藏进了水里。
水面上飘着一层玫瑰花,红色的花瓣和白色的泡沫落在一起,色调对比格外明显。
清挽看到玫瑰花瓣在水面上晃动,她的脑子也好像在晃。
“殿下。”沧溟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在封闭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磁性。
“把手伸给我好吗?”他问。
清挽开始劝自己,她和沧溟什么都做过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她之前还强迫过白朔,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是熟门熟路,她是老司机,没什么好紧张,没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清挽伸出了手。
沧溟执起她葱白湿润的手掌,拿着毛巾轻轻在她身上擦拭。
清挽侧过脸,视线落在身边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他样子很专注认真,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她的手臂,神色正经正派,看不到一丝丝的坏心思。
可他真的那么纯良吗?
纯良的兽会在她洗澡的时候钻进来吗?
就像白朔。
她让他伺候洗澡,他紧张的不得了,还会用黑色的布条将眼睛蒙起来。
再看沧溟呢。
看似一身正气,眼神大大方方,半点没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可动作是那么自然,就这么触碰她的肌肤。
除了耳根红了大半,看不到丝毫异样。
“沧溟。”
她在他耳畔开口,嗓音软软绵绵,像是幼猫在叫。
沧溟本就压抑的情绪被狠狠拨动,他微微侧目,同浴缸里的人儿对视。
“殿下有什么吩咐?”
他神色一片坦然,眸底清澈发亮,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擦擦这只。”清挽道,又给他另一只手。
沧溟听话照做,依旧认真,依旧看不出什么心思。
仿佛没发现清挽正在盯着他。
清挽仔仔细细的描绘着他的脸,从凌厉剑眉到眼睛,再到高挺鼻梁,最后落在他削薄的唇瓣上。
“谢谢军帅大人。”清挽忽然开口,嗓音晕染了些许意味不明。
沧溟动作一顿,喉头忍不住的下滚,半响才沙哑着嗓音开口,“这些都是沧溟应该做的。”
还在那装。
清挽觉得好笑。
既然他想装,那她也不拆穿,她微微勾唇,往后倚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那些旖旎的氛围好似被叫停,这感觉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