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兜兜转转,找寻万千,早已不复希望的宝藏,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司耀躺在地上,身下是没有温度的细沙,面前是无垠的天空,莹白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映照着他的执着。
“怎么办啊小清清。”
荒凉的大漠传来他命中注定般的无奈,执念根生入骨。
“你这辈子……别想甩开我了。”
就算她要杀了他,他也要死在她脚边。
——
清挽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她揉着眼睛出了帐篷。
发现门口有好多好多小动物,约莫巴掌大的兔子、狐狸、小狗、小猫……毛茸茸的小动物们排成了两排,或蹦或跳,或摇着尾巴,个个都可爱的不得了。
幼兽们将小动物围成了个圈圈,目光新奇的看着它们。
“好可爱啊。”
“我喜欢这个小狗,它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喜欢小猫,喵喵喵。”
清挽只是看一眼,就大约知道是谁的杰作。
她微微蹙眉,不明白司耀要搞什么。
他不怕死吗?
一只可爱的要死要死的小狐狸走到清挽身边,用脑袋去蹭清挽的小腿,它太小了,小到只有两三个月的小猫那般大,走路都走不稳,绕着清挽的小腿走来走去,摇着尾巴讨好她。
清挽抬步,落脚,一脚踩扁了那狐狸。
刚才还在羡慕的不得了的幼兽们:……
躲在远处默默观察这一切的司耀:……
突然感觉脑子一凉,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司耀想尽了各种方法去接近清挽,折竹蜻蜓在清挽面前飞来飞去,被清挽给撕成了两半。
鼓捣机械狗给清挽跳舞,被清挽卸掉了四条腿拿去烤串。
想故技重施,晚上去钻清挽的帐篷,结果还没进去,脚掌就差点被地面上突然冒出来的尖刺扎了个对穿,一大群长着血盆大口的食狐花追着他咬,吓得它夹紧尾巴赶紧跑!
漆黑的夜里,还能听到狐狸凄惨的嚎叫声。
第一天晚上兽人们还大惊小怪,会出帐篷来看。
到后来,兽人们就习以为常了,甚至还会打赌,猜这死狐狸今天晚上会叫多少声。
……
司耀足足坚持了六天,天天晚上想去钻帐篷,然后再天天被咬的嗷嗷叫。
可最近,外面忽然就安静了,司耀罕见的不再作妖,晚上也不钻帐篷了。
安静的兽人们都开始不习惯起来。
“那死狐狸呢?这两天怎么没声了?”
“没声就没声了呗,天天去烦阿清,真是讨厌!”
“也是。”有兽人道,话锋一转:“不过它哄雌性的花招是真多啊,得全都记下来,教给儿子和孙子,以后就不愁没办法讨妻主欢心了。”
其他兽人一听,也纷纷都将司耀的方法记下来。
真就,看不上司耀,却对他的那些花招推崇至极。
清挽安静了好几天,还以为司耀是消停了,结果没想到,她准备进帐篷的时候,却发现帐篷外围了一圈比人还要高的食人花!
赫然就是她前两天放出去咬司耀的那群!
清挽:……
“小清清!”司耀拿着水壶,和清挽热情的打招呼。
“你这是干什么?”清挽问,目光不可置信的掠过那一朵朵小花。
本该穷凶极恶的花花此刻要多老实有多老实,獠牙收了起来,也不张牙舞爪了,随风摇晃着身体,还散发着清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你不是喜欢花花吗?”司耀说,虽然他鼻青脸肿的,但掩盖不了他的兴奋。
“我把它们全都抓回来了,就种在你帐篷旁边,这样你每天都能看到漂亮的花花了。”
“哦对了,你也不用害怕,它们现在一点也不凶了,我学着你的方法,在它们四周都布下了禁制,它们只要敢跑,敢呲牙,我留下的精神力就会电它们,它们就会老老实实的了。”
清挽:……
不是,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