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兰出来后就去把牛车上的何首乌搬了下来,“掌柜,这是我们昨天挖的何首乌,生的,您看多少钱一斤?”
掌柜在背篓里扒拉了一下,然后拿了一个到手里看了看,还用指甲掐了下,“年份还可以。”
“我都是挑年份长的挖的,年份浅的我都没挖。”
掌柜点头,“如果是炮制好的,八十文一斤。但是生的何首乌我只能给你十五文一斤。”
十五文一斤,王氏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比粮食可值钱多了。
张虎兰又把一袋子知了壳拿给掌柜看,“掌柜,知了壳呢,多少钱一斤?”
知了壳没什么看的,掌柜直接说道:“知了壳二百文一斤。”
“乖乖!这么贵?”
二百文一斤?王氏都有些惊住了。
张虎兰笑道:“娘,你别看这东西贵,但这玩意儿不压秤,你看见没,这么大一袋子,估计一斤都不到。”
掌柜让药童给称了重量,何首乌有四十二斤,知了壳只有十三两多一点。
掌柜拿过算盘扒拉,很快给出数目,“何首乌是六百三十文,知了壳是……算你们一百七十文好了,总共刚好给你们八百文钱。”
“八百文?”王氏的心脏都在怦怦跳。
半天就挣八百文,平常一家人,一个月也挣不了八百文。
张虎兰把铜板拿给王氏,“娘,这钱您收好。”
王氏说,“把钱给我干啥?”
“娘,这钱还有大哥大嫂的份儿呢,这是我们大一起挣的,当然要交给您保管。”
听张虎兰这么说,王氏就把钱收了。儿子儿媳都有份,那这钱是不能全都给了女儿。
“娘,大妹,爹的腿接好了。”张虎军在诊室门口喊。
张虎兰和王氏立即进诊室,“老头子,你感觉怎么样?”
张老汉摆手,“没事儿,大夫医术好,接的时候都不怎么痛。”
王氏立即朝杨大夫弯腰道谢,“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杨大夫摆手,“不用谢。我开张方子,去抓七副药,一天一副。七副药吃完就不用吃了,后面就让他好好养。静躺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过来我把夹子取了。一个月后可以下地走路,但不能走太多,要慢慢来。”
“另外我再给你写几味药,药新鲜的,我们这里没有。反正你们也识得草药,你们去山上把药找来捣碎了包在骨折的位置,一天一换,包七天。”
杨大夫把药方写好拿给张虎兰,“去抓药吧。”
“谢谢杨大夫!”
王氏连忙说,“大夫,帮我女儿也包扎一下吧,她头上也有伤。”
杨大夫昨天就看见张虎兰头上的伤了,只是人家没说,他也不好主动喊人家治。
杨大夫检查了一下张虎兰头上的伤口,问题不大,只是头皮破了,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等包扎完,张虎兰拿了药方就去找掌柜抓药,药钱和接骨的钱加上张虎兰包扎的钱,一共一两零二百文。
张虎兰准备付钱,王氏没让,他把钱给付了。
掌柜叮嘱,“这药先泡上半个时辰再熬。”
“好的,谢谢掌柜!”
张虎兰和张虎军将张老汉抬上牛车然后就往回赶。
路过一家粮店时,张虎兰走了进去,王氏跟着进了粮店。
张虎兰一问价格,糙米要三十五文一斗,大米要六十文一斗,可把王氏心疼坏了。
“妮儿。这么贵,还是别买了吧。”
“娘,咱们要多囤粮食,如今这个时候,银子留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