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好久不见其实没在任凌的心里掀起太多波澜。
对于楚碎声，他永远是陌生的。
“来这的目的。”
少年语气十分不耐，甚至有了些许烦躁。
楚碎声并不在乎他的态度。
无论任凌有多强，在她这里永远都是当年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九岁小孩。
在真正的长生者眼里，世间的一切都该无悲无喜。
她是造物主最喜欢的孩子。
“我的时间不多了。”
女人淡淡地开了口。
任凌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从封回当时在亚热带暖林的反应来看，长生者似乎真的命不久矣。
一向运筹帷幄的少年只是有点想不通……楚碎声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她的任何动机和目的。
按照封回的说法，长生者是造物主创造出来的，目的是帮助这个世界向前发展，维持世界稳定。
楚碎声……尽管陆清竹和神组的调查还没有出结果，但是从任凌知道的这些事件来看……培养杀手，创建地下组织，大力发展科技……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做长生者该做的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任凌皱着眉，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事情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无力感。
楚碎声却笑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长着这样一张冷艳的脸，笑起来应该像是冰雪突然融化一般，十分温暖耀眼。
可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楚碎声脸上便显得十分残忍。
“你变笨了。”
语气平淡至极，似乎仅仅只是在陈述事实。
林子诺先不乐意了。
他听过楚碎声这个名字……自然知道了眼前这个女人便是第三个长生者。
……长生者怎么了，长生者也不能说他哥！
“你说谁笨？！”
少年一马当先想冲上去，显然已经忘了这个女人有多可怕……然后被任凌伸手拦下。
其他还在状况之外的其他人瞬间目瞪口呆。
楚碎声淡淡地瞥了任凌一眼。
“让他们走，或者死。”
任凌叹了口气。
“你们先走。”
齐成风瞪大了眼睛。
“老师……别赶我们走啊！我们……我们虽然菜，但是万一有用处呢？”
远处一个轻佻地声音代替任凌回答了他。
“齐成风小朋友……这里现在是大人的战场了，别给大人添麻烦……那个谁……裴铮？让你那两个副官把他们弄走。”
是封华。
除了任凌和楚碎声以外，几人都转过头看向了声源的方向。
众人身后，星芒小队的其余八人正站成一行缓缓向这里走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一刻却带着无尽的安全感。
像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