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没命,错过了,反到来说她的不是。
“我,我昨晚上是被吵着了,但是头也疼,就没起身。”曹姨娘被噎的无话可说,苍白的陪着笑。
“你呀,也是个没福气的,”盛氏怼了曹姨娘一眼:“我睡着了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同姜氏过去瞧一眼呢?”
“是,母亲教训的是……”
“你们要知道,长公主的驸马爷是状元郎出身,如今有了嫡子,势必更受陛下恩宠,说不定还要授以恩科重任。”
盛氏是有自己的算盘小九九的。
“如今我们国公府势微,他日烁正承袭侯爷之位还好些,元儿呢?他就只能读书考功名,姜氏,你当下和长公主亲厚些,对你夫君日后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
“母亲放心,儿媳必定全力以赴辅佐夫君读书。”姜青芷温顺乖巧的应下。
读书?
上一世的周煊元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
至死,也没见他考取过什么功名!
虽然不确定他今生是否会重蹈覆辙,但只要和那个外室在一起,怕是功名难求了!
晚些时候,下人们着手收拾行囊,等明天一早便启程回京。
临行前,姜青芷和长公主辞行时,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确定无恙,这才放心离开。
看她上了车,曹姨娘放下帘幔:“母亲,不是媳妇挑事,咱们这位大娘子有点居心不正呢。”
“怎么说?”盛氏闭着眼睛,随着马车晃动着身子:“旁人可都说姜氏挺好,会说话,也懂事。”
“母亲,她那叫懂事吗?就像刚才去辞行,明明可以叫上咱们……”曹姨娘倏然换了笑脸:“即便不叫我,也要陪母亲一起,这样母亲不就可以同长公主说上话,等回了家,二婶娘和三婶娘还不得羡慕死。”
“你究竟想说什么?”盛氏缓缓睁开眼睛。
“媳妇这是替母亲抱屈呢,昨天长公主说身子不便,不见也就不见了,今天有机会觐见,为什么也不叫上母亲?”
盛氏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盏,转动着杯盖。
许久,似笑非笑:“那你觉得,她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母亲,媳妇愚昧,也没看出什么,只是单纯觉得,她是在和咱们示威呢。”
“示威?”
“是啊,这样好让咱们知道,她和长公主的关系有多好,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哐当”
盛氏的杯盖重重落在了茶盏上。
曹姨娘立即闭口不言,小心观察着盛氏的神色。
“夫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来,给奴婢吧,”刘妈妈顺势接过茶杯,放回了屉笼里:“奴婢倒觉得,大娘子和长公主亲近些没坏事,到底是国公府的儿媳,小世子的正室嫡妻,那长脸长的也是侯爷和夫人的脸,夫人,您觉得呢?”
“嗯,是这么回事,还是你这个老货会说话。”盛氏豁然开朗。
一转头,团扇拍了曹姨娘一下:“倒是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马上就十五中秋,家里要过家宴,还要去宫里参加宫宴,这些都要张罗,你可要仔细些。”
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
那天,汴京凡是有诰命等级的贵妇,都要参加陛下的中秋宫宴,晚上的时候,还要陪家人一起喝酒赏月吃家宴。
这些年来,家宴一直是曹姨娘操办。
她眼珠子一转,推诿道:“母亲,如今大娘子过门了,今年的家宴,要不就让她来操持吧?”
“这事你们商量着办,我就不管了。”
盛氏素来不管这些琐碎小事,如今放了话,曹姨娘就像是得了圣旨,回家的当天晚上便来云聚苑找姜青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