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府。
明王一身黑衣对着一排下属站着。
下属也是铁甲黑衣。
“众人听令!震甲、震乙,驻守东方;震丙、震丁驻守南方;震戊、震己驻守西方;震庚、震辛驻守北方。”
“是!”八人领命离开。
“展进,派人通知兵部尚书,提醒他安排人守好宫门。再让人去找大理寺卿高大人,告诉他见机行事。注意隐蔽好我们自己的人。”
“是!”
“楚方,随本王到巡防营去!”
“是!”
众将领各自带人马奔赴各处。
一个灯光晦暗不明的大厅上,同样气氛凝重。
“宫内接应的人会在子时一刻打开宫门,巡防营的人要在子时前全部到达南门。呃……主子,北营的人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在座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坐在上位的人面色阴沉,“如今大家都绑在一条船上,不成功,便成仁!”
下首几位都垂头不敢应声,他们有人是被逼迫上了这条贼船的,如今一举一动关乎的都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主子……下官听说前两天明王的侍卫长去了南营,后来又去了北营。”一个四十多岁白脸黑须的人低声说。
“什么时候?为什么不早禀报?”上位的人怒道。
那白脸黑须的官员吓得忙离席跪地,“下官也是过来之前刚刚知道的,下官怕是讹传,不敢乱说。”
另一个人也起身离席,“属下听闻明王箭伤已好,毒药已解,只是……只是外间不知。”
上位人的眉心暴跳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一个家丁说的,他有亲戚在明王府做工。”
又是刚才!上位者眼中暴怒的光闪了闪。
明王中毒,前段时间都传得奄奄一息,他还亲自去看了,明王脸色发白,嘴唇发乌,怎么毒说解就解了?他的消息系统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隐约地,他感到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开始颤抖。
“臣斗胆进言,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明王真的毒性早解,我们却没有得到消息,很可能就是明王已经对我们有所警惕,甚至,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下跳。”一个面色苍黑的老臣起身抱拳。
主子一意孤行,认为明王垂危是最佳时机,可大伙儿实在不看好这个时候。
“就算明王是装病又怎样,他京中府兵不过五百,能挡得住我万余精兵?况且,本王在京师不能久留,好不容易争取出这点时间,一旦诏令本王离京,下一次机会不知又得多少时候?”
这万余“精兵”,能不能顺利调动还是个问题。众人心中实在忐忑。
“不好了,主子,大理寺来拿二公子了,说是公子与河道工程款贪墨有关,大理寺卿拿着皇上手谕亲自来提审。”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