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战战兢兢抬眸,往前跪走一步:“阿港,东区的人抓了我儿子做威胁,我不是真的要背叛你们,你就看在跟了你十几年的份上,亲自处理我,别把我交给赵成衔!”
刘生说完,下意识看向赵成衔方向,男人正眯着眸子,满脸不耐烦。
谁都知道,赵成衔做事,从来都是祸及家人,那他四十岁才好不容易试管出来的儿子,肯定也会凶多吉少。
但陈弘港不一样,谁犯了错,谁就死,至于家里人,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坐着的两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一道不可明说的声音,从窗户飘进来,传进陈弘港耳朵,恰好伍瑞开门进来。
坐在茶几和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都格外养眼,一个一身黑,靠着沙发,矜贵又懒散。
另一个裸着上半身坐着茶几,双腿大敞,野性十足,头发随意垂在额头,烟雾从嘴角飘出来。
“让楼下消停点,吵死了。”陈弘港语气烦躁。
处理个叛徒,还得听楼下发泄的声音。
伍瑞点头:“好。”
十七楼,位于陈弘港正下面的房间,伍瑞礼貌敲门。
开门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套着浴袍,叼着烟,没有半点谷欠望的脸与那会在酒店大厅,他给港哥送支票的时候,他怀里的女人重合。
伍瑞怔了下,正准备开口,视线却绕过她,看向屋内。
里面的场景实在荒诞,他脑中瞬间浮出一幕三角关系,很明显,门口这女人是遇见渣男了,还要被迫留在这里瞧现场。
伍瑞干咳了声,有些尴尬:“那个你们小点声。”
“好。”苏软笑的礼貌,明艳的脸庞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门关上,苏软脸上的礼貌荡然无存,她转身经过沙发上的两人,指尖夹着烟头杵在跪着的利斯后肩。
刺啦的声音,随着皮肉被烤焦的味道一起出现。
火辣的疼痛,男人哼了声。
而同样跪着的女人却好似没察觉。
不停催促。
这个叫利斯的,说起来还算是她男友,她不过是提了一嘴想现场观看他和别人,他答应的比天上掉金子还要激动。
她重谷欠,可也算洁身自好,准确的说是没遇到能激发冲动的男人。
那个水底的男人,是第一个。
她的谷欠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
当有心理冲动的时候,不看这么一出,她就会一直失眠,直到观看成功。
十八楼。
伍瑞敲门进来,就看见地上一滩血,中间还躺了个人,想起楼下的画面,他犹豫了下,还是走到男人身边:“老大。”
“有个事”
陈弘港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伍瑞背脊一僵,小心开口:“楼下的就是你刚才抱上来的女人,你听到的声音好像是她男朋友和另一个女人。”
伍瑞说完,发现陈弘港满脸不耐烦:“你很闲?”
语气实在不算好听。
伍瑞没再开口,那是港哥身边出现的第一个女人,他以为怎么说也是有点在意的,哪知道他偏偏半点想法都没有。
也对,港哥的想法,一直都很出乎意料。
沙发上仍然火热,苏软面对他们,嘴里含着烟,一脸认真。
外面天色昏暗,屋子里没有亮灯。
她正对面的玻璃外,骤然落下一个黑影。
准确说是一个男人,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眼睛瞪的很大,浑身像是没骨头一般,软趴趴的,脖子也是耷拉着。
楼下霎时传来人群尖叫声,她收回视线,指挥两人继续。
第二天一早,房间只剩苏软一个人,昨晚现场的两人,后来回了他们自己房间折腾去了。
她起床收拾好行李,慢悠悠地吃完送到房间的早饭,才拖着箱子都在电梯外。
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前一后两个男人,前面的人身穿灰衬衫,黑西裤,双手插兜,叼着烟,明明正经的穿搭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