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疼痛，从身上传来。
此刻的第二剑，只是一道意识体。
这个少女直接一剑刺在她的身上。
等于是直接攻击她的意识，攻击她的灵魂。
自然让她痛楚无比。
甚至。
就连第二剑的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糊了起来。
只有那个少女冷冰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我最恨的就是苏良这种人，没想到你居然也跟他也是同类，本来还只是想让你成为天意剑的剑灵，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斩掉你九成的灵魂，只剩下你的一道无意识的残魂，也足够充当天意剑的剑灵了。”
第二剑身为曾经的七绝女仙。
自然清楚。
若是灵魂被斩掉九成，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说失去九成灵魂。
就算是失去一半的灵魂，都会变成一道浑浑噩噩，毫无自我意识的残魂。
这个状态的人，和真正死了，区别并不大。
“我要死了？”
感觉到意识的昏沉，第二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自从她成为七绝女仙之后。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一天她也会死。
濒临死亡。
过往的种种，从她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如同走马观花一样，让她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一生。
可让第二剑愈发痛苦难受的是。
她此刻的记忆中，非但有着她原本的记忆，还夹杂了刚才那个少女传递过来的记忆。
“嘿嘿，只要有了天意剑，我苏良一定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剑仙。”
“林阳，若是有了天意剑，我必定可以胜过你，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剑仙。”
……
虽然这些记忆，都属于完全不同的人。
可此刻却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让第二剑更是悚然而惊。
“我跟这个苏良竟然做了同样的事情？”
不！
“我们不一样，我是为了灵玄大陆，为了天下苍生……”
心中惊恐的第二剑，几乎本能的反驳着。
可她的反驳越来越无力。
因为她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