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让他把上衣脱了,弘昭脸都开始泛红,嘀咕道:“阿玛,我都这么大了。。。。”
但他还是将衣裳脱了。
上衣一脱,安然和嘎鲁玳倒吸一口凉气,不说后背那大片擦伤,就说肩膀那里,应该是和特木尔摔跤的时候撞的,青青紫紫的淤青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弘昭赶紧道:“额娘妹妹别担心,我已经叫小顺子给我上过一遍药了。”
小顺子几年前就被安然调去伺候弘昭。
不过也只是浅浅上了一层擦伤药,将后背的血止住了而已。
安然赶紧去翻药箱:“额娘带了药来,叫你阿玛给你擦点,可别留疤了。”
胤禛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油倒在手心搓热:&34;会有点疼,但你这淤青得揉开了,要不然好的慢。&34;
弘昭点点头道:“我知道的阿玛。”
胤禛的手放到弘昭的肩膀上往下一按,用掌心揉了起来。
弘昭眉头皱起,咬着牙根,却没有喊一声疼,头顶对着胤禛的按揉冒出浅浅的汗,他还有心情想,方才白冲澡了,唉。
“哥,你疼吗?”嘎鲁玳蹲在弘昭旁边,轻声问。
弘昭勉强扯起笑容道:“不疼。”
“真的?”嘎鲁玳不信,伸出手指戳了戳肩膀上那已经明显红肿的地方:“真的不疼啊?”
“嘶!”弘昭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委屈的和安然告状:“额娘,你看嘎鲁玳!”
安然赶紧将嘎鲁玳拉开:“别捣乱,你有没有伤?”
嘎鲁玳嘻嘻笑,摇头道:“没有,真没有,我就贡献了一条鞭子。”
诶,不对,她忽然想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腰,却没摸到什么,她扬声问守在外头的石榴:“石榴,你看到我的鞭子了吗?”
“啊?”石榴疑惑:“鞭子不是一直被县主带在身上的吗?”
嘎鲁玳跺脚,哼道:“赤那肯定把我的鞭子昧下了!真讨厌,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长鞭,用的最好的材料所制,他定也是看出这是件宝贝,所以就昧下了!不行,明天我去找他要去!”
安然哭笑不得,这小丫头,人家看上的是她的鞭子吗?
“好了。”胤禛将儿子的伤处理结束,替他穿上衣服道:“天色不早了,早点歇着吧,弘昭你的背上全是药,别躺着,趴着睡。”
“好的阿玛。”弘昭乖乖趴到安然一侧。
嘎鲁玳占据了安然另一侧。
被母子三人挤在外头的胤禛:。。。。
算了,看在这俩孩子今日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先忍忍,明晚上就将他们赶回去。
月明星稀,安静的蒙古包里,一家四口沉沉睡去,胤禛和安然睡姿倒是端正,但两个孩子各有各的睡法,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再又一次被弘昭放在胸口的脚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胤禛睁开了眼,长长叹了口气,将弘昭的腿挪了下去。
安然也被俩孩子挤得睡不着,嘎鲁玳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趴,听到胤禛的动静,动了动腰酸背疼的身体,哭笑不得道:“明晚上,还是让他们回去自己睡吧。”
“嗯。”胤禛应了一声,这可是他们额娘自己说的,可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