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这几日睡的不是很好,一则心里有事,二则肚子大了,夜里常常就要起夜,刚要睡着就又要起来,一番折腾,睡的就差了。
今日天有些阴沉,她正窝在摇椅里面昏昏欲睡,忽然大门被推开,夏荷闯了进来,慌慌张张道:“主子不好了!郭公公和小顺子被方格格抓到主院去了?”
“什么?”
安然惊地坐起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夏荷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方格格在后门看到郭公公带着小顺子出门,她带人跟了上去,结果就见郭公公进了一家小院,里头住着一位公子,方格格把他们都抓了回来,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安然语气里明显透着心虚。
夏荷闭闭眼,嚷道:“说那是主子您的情郎!”
“胡说八道!”安然怒斥,挺着肚子快步往主院走。
而就在她走后,角落处出来一人,正是乌拉那拉氏身边的温玉。
还没进主院的门呢,就听里面方氏嚣张的语气:“郭必怀!你还不肯招供吗?你一个太监养什么男人?定是安氏那贱人的姘头!”
“啪!”
一个巴掌甩在方氏脸上,安然冷着脸道:“嘴巴这么不干不净,这会子清醒了吗?”
“你这贱人!”
方氏大叫着扑过来,眼里闪着恶意的光。
安然虽行动不便,但她将倚梅苑的几个奴才都带了过来,将方氏堵了个严严实实。她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郭必怀,厉声问乌拉那拉氏:“福晋这是做什么?还没查出真相就要动用私刑,是想屈打成招吗?”
扶着安然的周嬷嬷也皱眉道:“福晋您可想好了,若四爷回来看到这番乱象,您该如何同四爷交代?”
乌拉那拉氏皱眉,也是一脸为难:“安氏,是方氏跟着郭必怀,这才撞了个正着,他是你的奴才,奉你的命令出门,去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家里,你倒是告诉我,这男人是谁?”
安然看向场中站着的长袍男人,语气坚定:“我不认识这人。”
王卓拱手道:“这位福晋,在下与这位夫人真的是素不相识。”
方氏“呸”了一声:“小顺子都招了,说你们是表亲,好一个表兄表妹,若不是今日被我逮着了,谁又能知道你有这位表兄呢?”
她眼睛落在安然的肚子上,不无恶意道:“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孩子。。。”
“住口!”
院门外传来胤禛的声音,乌拉那拉氏一惊,不是说今日去京郊办事吗,四爷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胤禛沉着脸进来,冷声道:“方氏突发癔症,胡言乱语,高无庸,堵了她的嘴,弘昐年幼,不能有头脑不正常的母亲,交由李氏扶养,以后便是他的生身母亲。”
“啊?”
跟在后面进来的李氏一脸懵。
“四爷!你不能这样!弘昐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啊!你不能因为安氏这个贱人呜呜呜。。。。。”
方氏堵了嘴,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
“爷。。。”安然踉跄着扑进胤禛怀里。
“还好吗?”胤禛目露担忧。
安然再也忍不住地捂住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方才来的时候就感觉肚子一阵阵发紧,又急走过来,肚子便疼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