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明天见。”
风锦瑞摆摆手示意青衣带人回去。
一见风锦瑞摆手了,祝雄也不管这群家伙是否转身走远便迫不及待的将洞门用巨石重重的关上了。
“好了,这下省事儿了,有现成的了。”
风锦瑞翻看着门边的两大箱衣服。
“大巫……”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不该拿他们送的东西。”
风锦瑞放下兽皮毯子的挑出一件厚实的藕粉色绣花缎子镶着皮毛可双面穿的外袍披上。
“不过,你换个角度看,炽渊算是我的相好儿,我身为雌性收用相好者送的物件……”
“这些东西不是只有蛇兽人炽渊供得起,您不必这么自降身份!”
听见的自家大巫亲口说蛇兽人炽渊是她的相好儿,祝雄感觉胸口十分难受,甚至感到恶心。
他这边痛心疾首,感觉自家大巫吃了大亏,可他的大巫却笑了起来。
“祝雄啊,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
风锦瑞在箱子里找到了一盒香喷喷的花露润面脂,用手指挑了一点儿洁白清香的脂膏搽在脸上。
“我最落魄的时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都是小事——我头发掉光浑身伤疤没一块儿好皮还瘸着一只脚,人见人嫌好几次差点被弄死——可那样的我都能靠着自己的手脚在净土上偷猎野兽吃肉活下来。这些,我的乖乖,也就是你说的虎君使都可以作证。因为它一直陪着我,跟我一起在净土上睡山林野外偷猎吃肉。”
祝雄沉默着,风锦瑞的字字句句令他的瞳子一次又一次的紧缩。
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巫居然还有如此悲惨不堪的过往,震惊心疼之余两手和嘴唇都在颤抖。
他的大巫述说得过于轻描淡写,仿佛这个黑暗的故事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与她无关,可他却不由得自作主张的从大巫明艳的笑容中嗅出了凄凉。
“你觉得,这样的我,会单纯因为一口吃食一件衣裳就接受一个雄性的攀扯么?”
风锦瑞不紧不慢的对着润面脂膏盒子盖内的小镜子抹匀了脸,扣上了盒盖,转头将自己手上多余出来的润面脂膏在掌心搓了搓踮脚抹到了祝雄的脸上。
“委屈你了。”
“什么?”
“或许,我注定会让你无法辅佐到你理想中那种好的完美的大巫……”
“不是的!大巫没有好坏,都是神明的旨意,您只是与众不同。”
祝雄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没想到他的大巫会这么想。
身为一个庙祝,却让自己辅佐的大巫产生这种想法,他觉得自己现在的问题非常大了。
祝雄心疼得不知所措,只能将他的大巫抱起来揣在怀里搂紧,仿佛只要将大巫在怀中藏得够深就能够帮她挡住那些凄惨的过往。
此刻他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雌性大巫需要还是他自己需要这样一个拥抱,但是作为一个庙祝和大巫之间他也不想分辨。
如果这些痛苦可以转移,他宁愿十倍百倍的代他的大巫遭受这些磨难。
庙门外又传来喊门的声音。
祝雄头顶露出的熊耳朵灵敏的动了动,但他完全无心去开门待客,只想保持着这个姿势跟他的大巫在一起。
“谢谢你,祝雄。你让我有了一个会疼爱我安我心的好庙祝。”
风锦瑞捧着祝雄的脸颊,视线描摹过祝雄风格古朴的眉眼,轻轻吻了吻祝雄的鼻梁。
“去开门吧,我们有客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