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彤要我来,带你出去。”
严峻斌仍旧双眼无神。
他之前一直咬紧牙关没说话,听到有人说妙彤,这才喃喃念着:“妙彤……”
…………
【我的天呀。这严峻斌被整的也太惨了。他爹又不是阉党,本来不会有这种事的。】
【可是严峻斌伤成这样,那个年代又没有抗生素,还能活下来吗?】
【这就算救出去,妙彤看严公子这个样子,不得恨死锦衣卫?那还能跟沈炼走么?】
【救出去了,没人照顾,也是个死。沈炼他们还走的成吗今天?】
…………
沈炼把严公子身上的锁链都摘下,扶他就要走。
可是严峻斌却滑落到地上,全身瘫软。
沈炼看他这个情况,一时也急不得,就从怀里把信掏出来。
“这有一封信,是妙彤托我拿来给你。”
严峻斌干哑的声音轻声说。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烦请你,替我念念这封信。好吗?”
沈炼看看严峻斌,不像说谎。他那失神的双眼,是真的看不见了。
沈炼本不想看那封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信纸,念给严峻斌听。
“峻斌启:兄之冤情,必有昭雪之日。望兄不可气馁。兄曾许诺带妙彤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妙彤等你。”
忍着念完信,沈炼又去扶严峻斌。
“走,我带你出去。”
…………
【砂仁猪心呐二哥。编剧你也太狠了。让沈炼亲自念这封信。】
【他们在诏狱里不赶紧走,墨迹什么呀?看得我着急。一会来人怎么办?一会出不去城门怎么办?】
【嘿。救人,还得给人家念情书。你问为什么?因为他善!】
【到底谁更惨?我分不清了。】
【我本来心里是向着沈炼的。现在怎么看谁都挺心疼。这个严峻斌也挺惨的说实话。】
…………
妙彤和一川二人,在沈炼家里坐着等他。
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院门。
“二哥回来了。”一川听着动静,以为是沈炼回来了。他和妙彤打个招呼,就跑出去开门。
打开院门,外面站着一个小男孩。
“找沈爷呀?沈爷不在。”一川说。
“不找沈爷。有位姓丁的大爷,让我送个东西,给一位靳小爷。”说完,孩子递给一川一个东西。
是张嫣做的香囊。
同一时刻,韩旷吩咐下人备轿,他要去太医院。
而一个小太监,悄悄来到赵靖忠的门外。
“公公,韩大人去了太医院。”
屋内,赵靖忠头发束起,一身便装,未着官服。身后一根长杆,用布裹住。
“告诉魏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