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炼不说话,妙彤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
“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有个姓严的御史,他儿子严峻斌,听说在诏狱。你能救他出来吗?”
妙彤求自己的竟是这件事,沈炼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他低下头,回避妙彤的眼睛,但也没打算瞒妙彤。
“严峻斌是我们捉的。昨天兄弟们差点折在严府里。他的一只手……”
“他怎么了?”妙彤心急如焚。
妙彤是那么伤心、难过,眼神里充满了对严公子的担心。
让她伤心的话,沈炼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只是摇摇头,“他没什么。”
…………
小撒看着镜头,一手捂住胸口,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哇。心好痛。我爱的人,不在乎我的死活,还要我去闯昭狱救情敌,这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而江奇滔却有不同的看法。
“我们站在妙彤的角度上想一想的话,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沈炼,也没答应过他什么。”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严峻斌呀。她也说过希望赎自己的人是严峻斌,她想跟严峻斌走。”
“如果说,这是敷衍客人的客气话,那么完全可以跟所有客人都说这个话。一来增加客人的好感和粘性,多挣钱;二来,说不定谁就能搞来特赦文书和足够的钱,那自己出去的几率也就大了很多嘛。”
“但是她当初在暖香阁的时候,对沈炼既没说过这种话,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这跟她与严峻斌的相处,是完全不同的。”
…………
借着泡茶,沈炼站起来躲开妙彤,走到炉子前坐下。
妙彤知道严公子就在他们锦衣卫的手上,忙跟着也走过来,再求沈炼帮忙。
“我有钱给你上下打点。你帮我救他出来”
沈炼心里有点憋闷,“你的钱,不应该这样用。”
“我的钱,该如何用,我自己有数。”
沈炼不说话,只顾拿着茶壶泡茶。
妙彤哀求的轻声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就这一回。”
沈炼气不打一处来,放下茶壶,站起来看着妙彤,“那里是诏狱。”
妙彤急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又狠了狠心,一把抓住沈炼的胳膊。
“你救他出来,我就跟你走。这封信,你交给他。他自会信你。”
…………
江奇滔接着分析。
“我记得,妙彤出来的第一场戏。沈炼要离开之前,妙彤曾经说,让沈炼下次再来暖香阁的时候,不用换便服了。他穿不穿飞鱼服,大家都知道他是锦衣卫。”
“这话,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感觉她似乎带着一丝怨气。”
“因为如果你自己不在意这件事儿,你是不会说这个话的。那么这就说明,其实妙彤很在意沈炼是锦衣卫的这件事,才会特意说这个话的。”
“所以呢,我只能得出一个很残酷的结论。这一切,都只是沈炼的一厢情愿。”
“而沈炼,其实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个事实。并且看起来,他也并不在乎妙彤的想法。”
“因为他听到了妙彤对严公子说的话,仍然继续自己的计划,就是要赎妙彤出来,带着她一起走。沈炼并不在乎,妙彤自己喜欢谁,想跟谁一起走。”
小撒边听边想着之前的剧情,“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