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贤早就习惯大明朝官员的不作为。
假装平和地向那知县说道:
“都没有做是吗?那本官都来了,你还等什么的?还不快去。”
知县这才如蒙大赦跑出了县衙。典史和其他六房也赶紧跟着出去了。
这时张宗贤让他的弟子们都上前来。先是让胡忠兴跪下。随后训斥他们道:
“今天是为师来了,给你们解了围,如果为师不来那,你们又如何收场。”
胡忠兴还不服气地说:
“师父不来,我们就用火铳打死那人。”
张宗贤恨铁不成钢骂道:
“老子就这么教你的吗?还打死人,要是敢开枪你早开了,还能等到老子过来。”
胡忠兴继续嘴硬道:
“师尊你晚来一会弟子就打死他了。”
那得行张宗贤此刻特别想打他一顿。张宗贤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
“嘴硬是吧,你就在这里给老子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给老子起来。”
说完张宗贤就出了大堂。剩下的弟子们也都赶紧和胡忠兴跪到一起。
出了县衙,张宗贤就骑马往河边走去。
而那知县狼狈的出了衙门后,先打发六房的人去抗旱。自己则是带着典史和幕僚去了城内酒楼,商议如何应对知州今天这一出。
待到酒楼那知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官要到延安府告他去。”
幕僚和典史赶紧安慰知县。
“大人息怒啊!这知州来头不小,是当今皇上特简的官位。知府那面未必能奈何的了他啊!”
“是啊大人!无非是一小妾,大人再娶一个便是。”
知县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能因为一个小妾的哥哥就和上官闹翻。
“那你二人说说事到如今该如何处理。”
典史先是开口。
“既然知州大人把人犯交给我等处理,想必也是给大人留个台阶下,不会再追究了。”
幕僚接着说道:
“是啊,此事知州大人要是抓着不放,大人是很被动的。如今既然交由我等处理,先关起来等知州走后,再放出来也不迟啊!”
知县已经想到自己的小妾会如何和他闹了,哀叹今天如此倒霉。
此时衙役上来报告说,知州大人从衙门里出来往河边去了。
幕僚赶紧劝说知县。
“大人此时万万不可怠慢啊!要是让知州找到借口告上一状,对大人前程不利啊!不如辛苦几天就按那知州公文上要求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