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走后张宗贤又进入了教师模式。不是上课就是带着弟子们做实验。
万历四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今天第一批接受训练的青壮完成了列队考核。
张宗贤又从里面挑出最优秀的三百人以护卫的名义编入新军作为常胜堡的防御部队。
这样常胜堡的防御也就有了保障,毕竟这里已经成了最要害的地方。
剩下的青壮也没有回家直接去工地上工去了。城墙修路都要人手。第二批接受训练的青壮也是从工地直接拉了过来。
这样整个冬天大约就有一万多青壮不是在训练就是在工地上干活。无论是工地还是训练场都管饭吃。
百姓家里少了一个最能吃,大大减轻了负担。家里的孩子也能吃的饱一些。想必这个冬天会让清涧县的百姓心里多一丝的温暖,对于来年也有了更多的期盼。
只是太平号的粮食库存消耗有点快,得想办法增加库存。
随着道路的修缮建设,徐工那面又解决了转向系统。张宗贤决定在常胜堡与县城之间开启第一条公共马车路线。
公共马车由太平号给予无息贷款由原先给马车行出人运营。先期衙门给予免税待遇一年。
公共马车做到很大有可以一次装二十个人的车厢,就是为了减少重量增加载重导致四面透风有点冷。
百姓花一枚铜板就可以坐到县城,携带货物超过二十斤就要在多给一枚铜板,没有儿童票。孩子只要超过二十斤就得给钱。
坐马车到了县城在交一枚铜板就可以随着既定路线将百姓拉到城里主干道的任何一个地方。
以后只要道路允许将来公共马车将会铺向全县。
期间张宗贤带着弟子还把焦炭练了出来。至此炼钢炉的温度有了保证,弹簧钢的炼制总算是有了进展。
柳家工坊的火药厂也建了起来,张宗贤把炼制土硝炼制方法告诉了他们,并且嘱咐了生产要原理人口聚集的地方,生产那玩意味太重了。
至于颗粒火药这个技术匠人们早已掌握不需要张宗贤去提醒。
冬天上课最大问题是开窗户不保暖不开窗户采光又不行。搞的张宗贤无比烦躁,不就是玻璃吗?
想起电视里看到的画面炼制画面。就在炼钢炉附近又造了座炉子把沙子和各种物质放进去融化,不信试不出来。
马市那面疯狂的囤积着羊毛,各地商人不顾严寒硬是跑来清涧县买羊毛线回去。后面胡彪花重金找来染布的师傅把羊毛染色后在卖,更加受到追捧。
张宗贤表样了胡彪的主动性。让胡彪和那染色师傅把染色羊毛单独建厂生产。其中太平号占股三成剩下的胡彪占股四成染色师傅占股三成。
这样的行为刺激了好多工匠,附近县的各种工匠和商人都跑来清涧县开作坊。张宗贤顺势将城西划出一大片荒地地方,作为工业区。
只要你生产的东西有市场,太平号就贷款给你。第一年都是免息的。土地也不要租金。
张宗贤也不断的向市场投入订单,继续刺激制造业的发展。比如最近又招标了两千双大头皮鞋给新军换装。一千长筒双马靴给马队预备。新军的装具也都换成皮制。
除了柳家工坊又有新的三家炼铁工坊开业。主要生产农具铁锅这些。
制造业的繁荣带动你了各行各业,虽然是冬天但是大家的热情不减。马市每天的交易都再创新高。
县城的常住人口也在不断增加在加上工坊的需求。对于冬季取暖燃料的需求也大增。煤炭木炭价格也在飙升。附近神木县的到清涧县的路上都是拉煤的大车。
人口的增加也带来各种混乱,到县衙调解的人也多了起来。张宗贤带着弟子制定了很多城市管理规定来规范百姓的行为。
比如:租房需立契约不立发生纠纷一概不予受理。立契就得交税 严打乱扔垃圾和随地大小便的行为,抓住要么交钱要么带上木牌示众。
给流动商贩划定区域,全部持牌交税。
县城里非公务不得骑马,马车也不能在县城里跑,反正建了环城墙公路,着急可以绕城跑。
张宗贤还试验性的建立了行政办理中心,衙门建的太过严肃,百姓办事总是战战兢兢的,在衙门口租了几件铺面改造成类似与前世的开放窗口,然百姓办理各种契约,补交税收都在这里办。
衙门的改建计划也提上了日程,等路修完就空出人手来就把县衙围墙拆了改成接待窗口。
于此同时在那延绥镇镇守太监府。
镇守太监安秋生此刻正在接见那日随同李公公清涧县的锦衣卫大汉。
没等那锦衣卫大汉说完,安秋生就让人将那锦衣卫大汉赶了出去。因为是旁边的幕僚引荐的那大汉。此刻他不解的问道:
“公公那清涧县现在的确是肥的流油啊!光是那马市就是好大一笔营生,在加上那烈酒在草原上都供不应求!
归妥城里叫价二十两一斤都有价无市的,如今又出了着个天乳酒,竟然在京城能卖到三百两一斤。还即将成为贡酒。
这一年少说也是百万两的营生啊!
还有那黃世郎向来孝敬公公,那县令说灭就灭了,这一点面子都不给您。就这么放过他公公您的面子往哪搁。
不如叫上这延绥镇的兵将伪装成鞑子把那清涧县洗了,绑了那些酿酒师傅回来,那今后公公您可就不却钱孝敬宫里了。”
那安公公冷冷的看了那幕僚一眼。
“蠢货,那锦衣卫是个蠢货你也是个蠢货。那李进终不算什么?可那李进忠背后是魏朝,魏朝后面是王安王公公。你有几个脑袋敢动王公公的人。
还洗了清涧县,鞑子扣边杀了知县那是震动朝野的大事,朝廷必然追究第一个就拿我这个监军开刀。
有再多银子没命花也是便宜别人。”
那幕僚还是不甘心道 “大人那就派人警告那知县或是让下面的人拦截他们的商队。不给您每年分润五十万两就不让他们的东西出边墙。”
那安公公越看这幕僚越不顺眼,心想要不是你他妈是我妹夫我他妈的早打死你了,只能无奈叹气道:
“朝廷欠饷那些边将都指望收这过路费,禁绝商队就是断他们的财路。他们闹饷闹出事来,朝廷还是拿我人头来平息事端。”
这下幕僚没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