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辗转,留在了城郊的一处旧院里。
院门紧闭,门环生锈,杂草疯长。
但屋里家具齐全,只覆着一层浅浅的灰。
阿俏看了一眼微微诧异的姜雪菱,含笑解释:“我从前的老家。我坐牢前,隔三差五都会来抹尘。住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谢谢你。”
“我先去城里打听情况。你先在这里待着。”
阿俏说着,离开了院子。
姜雪菱便一个人留在屋中收拾东西。
她左等右等,等到天黑,终于等到阿俏回来。
“如何?”她立刻追出去问。
“逃出来的犯人,或是当街处死,或是抓进去等候发落。就剩……”
阿俏不由得顿了一顿:“我们两个人了。”
姜雪菱垂下了眼。
“雪菱姑娘,我还发现了一件事……这城里,只有监牢地震了。”
“只有监牢?”姜雪菱惊异。
阿俏笃定点头。
难道……是玄澜?姜雪菱琢磨。
几日后,那矮胖女子,被带到了府衙。
“你说,你把我的狱卒打昏了,是想作甚,逃狱吗?”
“知府大人,我真的一无所知啊!打昏狱卒的,就是那阿俏和那新来的丫头,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矮胖女子被两个官差押着,跪倒在知府面前,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还敢撒谎?既然没关系,你为何在衣服上写着姜字?你跟姜雪菱,究竟是何关系?”
矮胖女子一头雾水,只顾哭嚎。
她根本不知谁是姜雪菱,只能把一切推到那“新来的人”身上。
知府有些不耐烦了。
“本知府暂且信你的话。那新来的那个人,和你们谋划什么?你老实交代,我便饶你一命。”
“那丫头说,近来皇帝驾临此地。我们先把狱卒打昏了,披上他们的衣服出去,再在全城洒小布片,引起皇帝注意。皇帝最怕巫蛊之祸。所以,他很有可能为了避祸,下令彻查冤情。如此……我们剩下的人,也能出去了。”
“什么样的布片?”
“在我怀里。”
矮胖女子被人扭住了手,只能低头努努嘴。
一个狱卒将手伸进了她怀里,果真摸出一大把布片。
这堆布片,被捧到了知府面前。
只见布片正面,画着诡异的凶符,写了一个巨大的“冤”字。
背后的角落里,有两个小字:血灵。
知府蹙起了眉。
“你们哪来的家伙?”
“布片,是从被单上撕的。上面的字,是用胭脂涂的。当初坐牢的时候……我们,偷偷藏了一点儿。”
“原来如此。”知府忍着怒火,继续发问:“那个阿俏,当初跟你们是一家青楼的。你对她,可了解多少?”
“她……我知道她是乡下来的,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