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现在杜老大想让骁爷过去商议一下处理办法,毕竟刀疤是我们的人。”
商辞骁又想抽烟了,他看了眼乔桥,走到她身边蹲下,“我出去一会儿,你在家乖乖吃饭。”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放心。”
商辞骁跟岑默走后,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低迷。
乔桥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乔野说:“怎么了?”
乔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小声说:“妈,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默哥说疤哥被三合会的人抓了,还说…”乔野看了乔桥一眼,“还说疤哥是警察卧底。”
乔桥喝汤的手一顿,低垂的眼眸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卧底?”
乔野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饭,“妈,疤哥真的是警察卧底吗?”
乔野跟岑默和刀疤学了不少东西,亦师亦友,乍一听刀疤或许是警察,乔野有些担心,道上的人对卧底的手段十分残忍。
他们觉得卧底比敌人更可恨,因为敌人本就与自己不是一路人,没有背叛一说,但卧底就不同了,不仅是敌人而且还是一个欺骗感情、背信弃义的小人。
“我不想疤哥出事。”乔野恹恹说道。
乔桥对军人有种骨子里的亲近,“我也不想他出事,先看看情况,吃饭吧。”
商辞骁、卫龙和岑默来到九龙寨,老远就听到三合会大堂传出的惨叫声,一声声回荡在暗无天日的狭窄空间。
“骁爷,是刀疤。”
岑默听出来刀疤的声音,不知是什么酷刑让中弹都不吭一声的汉子叫得这么凄惨。
商辞骁和卫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知道他们要来还刑讯他们的人,这是打谁的脸呢?
“杜会长好大的威风!”
卫龙不苟言笑地看着大堂的惨状,刀疤除了头,手脚都被捆住装到麻袋里,有几个人拿着火把在一旁熏烤,让人惊恐万分的是麻袋里有东西在不停游窜起伏。
那“吱吱吱”的声音混着刀疤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杜辉康和几个堂主坐在椅子上谈笑风生,对这种酷刑显然司空见惯。
“骁爷来了。”杜辉康脸色阴沉,“你们这个刀疤兄弟可了不起啊,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不仅货被警察查封,还损失了十几个兄弟。”
“事情还没查清楚,杜会长这么早下结论是不是言之过早?”商辞骁自顾坐下。
“刀疤是在现场被抓住的,而且他当时还跟警察在一起。”杜会长算计的眼神一直打量着商辞骁的表情。
“这又能说明什么?”商辞骁拿出打火机不疾不徐地点燃一支烟,淡漠的眼神在烟雾里若隐若现,“他亲口招了?”
“招…倒是没有招,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商辞骁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地上翻滚的刀疤,“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这只是开胃菜,我这不是等着骁爷你来一起审讯吗?”
“刀疤是我们义阁的人,我们会自行处理,就不劳烦杜会长了。”
商辞骁递给岑默一个眼色,岑默径直走到刀疤面前将捆在他脖子上的结解开,几个拿着火把的马仔看了眼杜辉康,见他没反应也就不敢阻止。
下一秒,几十只黑黢黢的大老鼠窜了出来,在大堂里四处奔命。
刀疤浑身赤裸,连一根小裤衩都没有,他用捆住的双手护住了前面的重点部位,但后面就遭殃了,这饿疯了的老鼠被大火烤着,当然是哪里有洞往哪钻,还有一只在身后若隐若现。
他全身都是被殴打和老鼠啃咬的痕迹,一条腿被打断,骨头透过皮肉穿了出来,此时仍有几只胆大的老鼠还趴在他身上撕咬,时不时警惕地看眼周围。
岑默上前将老鼠赶走,一脚踩住后面老鼠的尾巴往后一拖拉,皮鞋一碾直接踩死。
刀疤疼得一哆嗦,他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即便离开三合会,义阁也不会放过他,他恳求的眼神看向岑默,希望岑默给他一个痛快,但被无视了。
岑默脱下风衣外套披在他身上,解开他手脚的绳子。
“骁爷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