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开始琢磨起这个图案的来历和含义来。
然而,思索了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
最终她还是决定先去药楼二楼,找那位熟识的管事的问问情况再探。
于是,她又重新回到了药楼。
沿着楼梯一路上到二楼,刚到拐角处,便看到二楼管事的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贵客,好久不见!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咱们百草堂转转?”
沈青青微微一笑,寒暄了几句后,便随意指了指扶手上的图案,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题。
“管事的,我见百草堂处处可见这个图案,可是有什么来历或者说法?”
管事的一听这话,眼睛明显一亮,上下打量沈青青一番后,不答反问道。
“贵客怎么突然对这图案感兴趣?可是在别处见过?”
沈青青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他话里的意图,于是也留了个心眼,淡淡答道。
“实不相瞒,只是觉得分外眼熟,还真没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所以才想问问,看能不能想起一二。”
管事的到底有些阅历,一下子便听出了沈青青话里的犹豫和试探。心中不由得暗自琢磨——面前这位贵客似乎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轻咳一声,也试探性地答了半句。
“咱们百草堂的这个图案可是出自一位贵女之手……”
贵女……会是娘亲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沈青青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脸上的惊讶之色如潮水般涌起,又似被寒风骤然冻结,凝固在了那张娇俏的脸庞上。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要从那管事的口中窥探出更多的秘密。
管事的阅人无数,自然没有错过沈青青这一刹那的失态。
心中顿时有数,知道自己猜对了七八分——这位贵客必然在别处见过此图案。
确定这一点后,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了当地道出了实情。
“咱们百草堂在用这个图案找人。”
沈青青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找人?
凭一个图案?
沈青青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平淡地问道:“那……找了多久?”
管事的直言不讳道,“在别处找了十数年,来京城,也找了近三年光景。”
沈青青闻言,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么多年过去,有多少人问过这图案?”
管事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如实相告,“不曾有,贵客是第一人。”
他顿了顿,目光在沈青青那紧锁的眉头上轻轻滑过,似乎是在斟酌着措辞。
“那图……”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乃是洛神医创立百草堂时特意留下的一个印记。说来惭愧,我在百草堂也算是个老人了,但对于此图的具体含义和来历,一无所知……”
而后,又补了句,“准确来说,除了洛神医,百草堂内无人知晓。”
听到这里,沈青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失望。
大梁境内,百草堂洛神医的名号,谁人不知?
可他常年在外游历,行踪飘忽不定,听说已经一年不曾回京,自己又能去哪里打听呢?
管事的也看出了她的失落,连忙柔声安抚。
“贵客莫急,洛神医一月后便归。到时候,您可拿着咱们堂主送你的玉佩,再来我百草堂。一切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