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摸了摸鼻尖,迟疑一秒,“不……行吗?”
他们俩也很像啊,骂那个人丑,四舍五入不就是在说他难看?
傅闻洲手一伸,从口袋掏出墨镜给她戴上,“行,但彩色太碍眼,还是当遗像看看更舒心。”
沈清欢由衷感叹,“你这辈子不说脱口秀可惜了。”
“对了,他好好的找我干嘛?”
傅闻洲面上浮出冷意,“老爷子觉得我要死了,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找那人来挖墙脚,想给我变个私生子。”
沈清欢忍不住脱口,“你外公家五行缺德吧,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出来?”
傅闻洲破天荒露出一丝落寞,“所以千万不能信他。”
沈清欢:“不义之财拿了要遭天谴的,我再缺德也不会出卖雇主,士可杀不可辱!”
卖惨奏效,傅闻洲心情不错。
中途程宥礼接了个电话,让他们等会,他还有事要说。
傅闻洲面露讽刺,今天没把他弄死是因为沈清欢在,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刚要带她走,侍应生笑意盈盈地端着咖啡上来,“您好,刚刚点的两杯卡布奇洛给您上齐了。”
沈清欢点头,“放这吧,谢谢。”
傅闻洲不虞,“你还准备留下来和他一起喝咖啡?”
“付了钱的干嘛不喝?”沈清欢从口袋窸窸窣窣摸出一小瓶东西,“我再给他送点免费小料。”
食用级柠檬酸滴下去后,她欲盖弥彰地拿勺子搅了搅,才慢悠悠地收回手。
这辈子最烦装逼的人,尤其喜欢拿着两个臭钱高高在上的那种。
程宥礼每个动作,每句话精准在她雷点上蹦跶。
坐在软座沙发中,闻着空气里淡淡的咖啡豆烘烤味,沈清欢紧绷的心情微微一松。
今天发生的事一桩接一桩,但有一点永远不会变。
上辈子是她的东西,这辈子依旧还是,没有任何人能把它抢走。
过了一会,程宥礼回来了。
沙发上只有沈清欢坐在那,他挑了挑眉,环顾四周一圈,“他呢?”
“到了该吃药的时间,先回去了。”沈清欢做作地端起杯子,“程先生,我刚刚的态度有些冲动,您千万别计较,我不知道你们是表兄弟。”
“所以?”程宥礼一脸轻描淡写,像是意料之中,“考虑好了吗?”
沈清欢摇摇头,“我还要再想想,希望您给点时间,我住的酒店就在十六楼的最右边,您如果改变想法了也可以随时派人来告诉我。”
沈星冉不是没攀上柯鸿吗?
免费给她补一个。
说完,沈清欢杯子和程宥礼轻轻碰了碰,靠得近,他眼底的不屑和倨傲越发明显。
大概觉得女人都是唯利是图的软骨头。
一边用这种方法搞小动作,一边又看不上,还真以为自己是挂了牌的花魁,这会倒是摆起牌坊来了。
临走前,程宥礼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意味深长道:“那我晚点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