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风凉,城市灯火如星散落江南。
黑暗中,呼噜响,川南一众高居扎堆露营,十几号人有家不回,偏要跑到楼顶平台上比谁睡很香。
鼾声阵阵,如雷似鼓。
值夜中的丁千,本已架不住无聊疲惫双眼已合,可下秒,便被某胖翻身的动作惊醒了,床板不堪重负的悲呜,一下把他又整精神了。
丁千苦脸起床,轻手轻脚来了套热身运动提神。
“一、二、三……十六”丁千眯眼清点躺平人数,发现人没少便又没精神了,眼皮又开始打架。
咦~正欲窝回椅上的丁千突见西南面火红一片。
“干嘛!”美梦被打断的石景眼没睁话先行。
丁千也没废话直接动手,直接把石景从床拉起。
石景眼瞪瞪气鼓鼓正欲骂人,可带着芳香的话却没能出口,天际那片通红断了他的脾气。
丁千:“你去还是我去?”
石景一扫鼾睡人群语带无奈:“谁去都没用了,老实叫人吧。”
丁千点头执火燃灯,没几下、原本昏沉沉只有两盏油灯的顶楼便灯火通明。
丁千点灯期间动作不轻,再加上石景配合喊人,待灯灯光通明时,顶楼熟睡者已全员醒来。
“他娘的!”“我操!”……
有人骂,有人跑,没两下楼顶便空了一大半。
张扬看向火红,看向楼下匆匆奔赴的人,其面尽是无奈无力下命:“拉响警报,传命各区做好隔离。”
“迎风,石景,你俩速去军营看管,一,二,三,小队随后就来。”
步履去,呼声起,烟火腾空。
烟花闪烁,号声呜,寂寂城池瞬间苏醒。
张扬遥望万灯起,再看楼下阵列已成,不由苦脸摇头。而此时楼顶只余他与陆虎、吕梁、三人。
陆虎胖脸阴沉语带寒意:“这事没那么简单!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吕梁叹息发问:“需要我把人调来过来做准备吗?”
张扬摇头:“再等等,目前情况未明,大张旗鼓容易引发恐慌。”
“胖子,你带人去城里转转,管好青壮别让他们朝火场、朝军营去。”
陆虎苦笑:“这事难度不小,单我出面效果不大,还不如沿街设卡设防。”
张扬抚头甩手:“随你了,别把事闹大就行。”
陆虎转身离去。
吕梁目送陆虎带人穿阵而去,回身时苦着脸摇头:“总拖着不是个事,换我的话,我会直接把人往前扔,任那些想死想谋功勋的人自生自灭。”
张扬有气无力:“没那么简单,你以为我想管?要不是那帮老头硬派,我早就回家享清福了,这烂摊子谁爱接谁接。”
吕梁耸肩一脸欠:“你不是钱多嘛,干嘛不直接洒钱把人压住,非要等人闹事再哭?”
张扬脸抽:“你行!你来!”
吕梁摊手:“我人小力微又没钱没势,这担子太重担不起。”
张扬如同变脸面上表情换来换去,时黑、时咬牙、时纠结。
吕梁又补刀:“你就是懒,往前推推,把人口摊摊,把刺头散一散,能闹出这事?”
张扬白眼一翻气问:“往哪?爹不亲娘不爱的,你让我往哪钻?往前接白眼,还是上去拍马蹄?”
吕梁又补刀:“你不是出了名的人缘好,谁会这么不待见?”
张扬中指一竖懒得吱声,懒得回应。
山脚火飘摇,火沿山路蜿蜒而上。
吕梁手点身侧黑脸人笑嘻嘻提醒:“来了,是好是很快便知。”
令兵飞奔而上穿过武装到牙齿的阵列很快步入楼。刚入一楼的传命兵喘着粗气、带着满脸疑惑回望戒备严重的平台,可不待他发话,早在厅中等着的丁千便招呼其、并带路直奔顶楼。
“统领,这么大阵仗在搞演习?”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