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拍去头上残雪,又说了句让陆虎无语的话:“虎哥,能不能给几只大雁?我打算自己养,明年就能下很多崽子了,要时想怎么吃都行。”
陆虎正在考虑说词。结果许飞也来了一句:“不用太多,二十只就够了。”
啪~肥手拍头,陆虎无奈道:“你们的老师没教过?”
许飞疑惑道:“老师是什么?文官?士子?教书匠?”许巍也一脸迷糊。
陆虎只得解释老师为何意,同时也说的大雁的年龄,兄弟俩听得认真还不时问话,一通闲聊下,陆虎得知许氏没有固定教导方式和教员,许飞和弟弟的文化教育出自不同之人,学的东西也不一样。教许飞的人是个武德爆棚的文人,学文识字外多是舞刀弄枪谈军伍。教许巍的是个老学究,出口就是知乎者也大道理……。
说来搞笑,许飞兄弟之所以亲近陆虎,和他们父亲同理,都感觉这胖子和蔼可亲待人处事张弛有度还满肚子文化。却对张扬和黄图没多大好感,兄弟俩都有点怕张扬,觉得他锋芒太过不好相处,对黄图则是敬而远之,都觉得他太精明。
声名在外,有好有坏。张扬的大度开放在平日影响不了多少人,羊城就这么人,转来转去接触的就几家人。可羊城人一多就不一样了,刚聚来的人一进城就感觉格格不入,从城卫生到言谈,从新奇到古怪,太多突然出现的事务,让他们的感觉是自己落伍了。
营地大门。新任守门员张锥,正在哨塔下和丁佰丁千兄弟烤兔子吹牛,被烤的兔子很倒霉,好死不死自己钻进了休息室,塔上张疯拿着望远镜装模作样四处瞄。
镜头回望前方,张疯一呆一数,急忙叫道:“锥哥!山外来了一票,三百人左右旗很杂,为首者打着同盟军旗,剩下的旗看不出名头,一共十一面。”
张锥飞快爬上,接过望远镜一瞧才放心下来,他在来人中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其中几个是蛮开亲卫,为首谁更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关岩。
“没事没事,是城里来人了,关统领带队,不是来抢劫的。”
塔下拿着角号准备吹的丁佰松了口气,蹦跳热身准备开跑的丁千,也停下了热身运动。
看着近,走着远,张锥下塔坐得腿都麻了,浩浩荡荡的访客还没出现大门前,塔上放风的人也换成了丁千。
丁佰瞎猜:“他们来自干嘛?苍狼人陈国人混一起,该不会是来分钱吧?”
张锥气笑:“要分的话早来人了!就那么点钱,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
丁佰:“你有钱!你清高!几百万放个屁就出来了!单靠薪水我一辈子都赚不着!”
张锥白眼一翻:“少给我装!你们的待遇是出了名的高!老子都羡慕到不行!你们领的钱比我一个卫长还多!”
丁佰眼一眯开始算:“卫长薪酬一千六,两倍就是三千二,加上五十休息餐补,再加五十伤寒,一个月有三千三!老子一个月才一千五!”
张锥气乐:“红山那次每人分了三千吧?前几天好像是二千吧?卖鱼时胖子和我说过好像是四千出头,军中给的饷银听说张扬也分了,再加上你们搞的各小生意,怎么可能比我还少?”
丁佰一脸惊讶,好像听了个气死人的玩笑,气鼓鼓叫道:“怎么可能!谁说的!谁发的?为什么我一分都没看到!”
张疯没塔理两人的胡扯,塔上的丁千笑着看热闹。真要认真算,张扬麾下的人,待遇的确高得爆棚,虽然比不上双薪的张锥,却也比士卒高了不少。丁千曾算过自己近一年的收入,薪酬加奖金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小红包,大概在三万五左右,至少多少没能算清,主要是名目太多,再加上平日没少开展小活动,钱来钱往的鬼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
关岩靠近,那摆设般的大门已让身后的人议论纷纷,门后若无旁人的吵架更是让他脸一苦。
随关岩来的一共三百一十人,除去一有同盟护卫,再减去私人卫士,剩下的一百零七人都是
少年,年龄多在十三至十六间。
见张锥和丁佰还在瞎吵,关岩只得对张疯说明来意。
张疯听罢抚头,这百来号少年竟是来学习的,说是要学习张镇的先进理念,蛮开没问过意见就私下把他兄长卖了。
“统领,您是不是搞错了?兄长他三天前就去羊城了,现在还没回来。”
关岩一呆反问:“怎么可能?”
吵闹的两人停口了,门外的人也傻眼了,几百号人你看我瞧,竟都不知张扬跑那去了。
好在陆虎割草时看到了山外来人,他的及时出现和解释让众人放下心,成功避免了一场兴师动众找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