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得罪了北亭军,他周家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周业洵顿时一阵冷汗直突突的冒了出来。
周承安不知道北亭军意味着什么,他皱了皱眉,不理解父亲为何露出这样惊恐的神色。
只知道眼前这两位毕竟是上过战场,守家卫国的军爷,想必是个讲道理的人。
如今怕恐怕是受了孟槿的蒙骗,才在这里强出头。
他无奈只能镇定自若的向许西解释:“两位军爷有所不知,这马车里的人是肆意妄为与我父亲和离之人,她见不得我父亲好过,才故意扰乱父亲的大婚,两位军爷可千万别被她利用了。”
周承安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心里头无比厌恶孟槿这些阿臢的手段。
谁知许西却啧了一声:“你就是那个认别人做娘的狗崽子?”
“扑哧!”
人群后头有个小乞儿没忍住笑出了声。
周承安瞬间脸色难看。
“军爷休要妄言!是孟氏仗着当家主母的身份任性妄为,我和父亲不过是成全了她。”
周业洵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周承安的嘴,紧紧抱着他往后拖走了几步,额上渗出了一片冷汗。
许西许北常年在边关苦战,多少人因为战事妻离子散,甚至为了一口粮食替妻儿去送命。
什么见过这样自私自利啃着亲生母亲血肉谋前程的人?
突然见到周家父子这样脸皮邦厚的人,一时之间也是大开眼界,嗓音顿时冷了下来。
许西:“呵!休妻另娶、认贼做母,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狼心狗肺的父子俩。”
许北:“算盘珠子都蹦到爷脸上了。”
周业洵见俩人铁了心要替孟槿出头,就算对北亭军的威名再恐惧,心里也升起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更何况,此刻几乎半城的人都来围观他的喜事,和离之时已经被人瞧够了笑话,他又怎能在大婚之日,被人落了脸面下不来台?
本就心里有点复杂心思的周业洵,突然就骨头硬了起来。
“孟槿本就是低贱商户,我另娶的新妻是世家贵女,对我周家帮益甚大,分明是她容不下莹莹,才落得如今境地,今日又赌气拦我迎亲仪仗,军爷怎能助纣为虐?”
孟槿对周业洵两父子的大言不惭,实在厌倦。
这才出声,嗓音冷淡又疏离:“你就是再娶十个妻子也与我无关,我劝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省的错过了吉时。”
周业洵胸口一滞!
此时,喜轿里的薛莹莹突然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孟娘子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会赌气收养一个贱奴做儿子?你若是坦荡承认,你放不下洵郎,我倒还要高看你几分。”
她嗓音娇甜,分明是挖苦人的话,却说的温温柔柔,惹人怜爱。
全场只有孟槿这几人觉得刺耳的慌!
孟槿一瞬间只觉得鸡同鸭讲,烦不胜烦:“你是什么东西?!我需要你的高看?”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小声的说:“孟娘子好刚烈!”
许西听出了孟槿声音里的不耐烦,眼神一冷。
他北亭军的名声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使了?
他突的冷笑一声,长枪脱手!
一道寒光在空中划过,带着令人惊悚的破空之音,直冲喜轿而去!
稳稳的刺入喜轿车顶,深入三寸!